酒店三樓的休息室內,衛冉靜肩膀上的傷口不重,消毒清理後,血已經止住。
這會兒躺在床上,右手紮著針,吊著點滴。
張敏芝與衛國慶站在床邊上,後麵一點兒的位置,則站著萬清綺、顧逸明還有兩名警察。
他們的旁邊是顧延霆與蘇綿,顧延霆摟著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低聲跟她說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蘇綿盡力憋著笑,還有一餘餘笑意顯露出來。
張敏芝瞧見了,冷哼一聲,涼涼地說:“這有些人啊,真的是蛇蠍心腸,我女兒還昏迷不醒呢,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衛冉靜眼睫顫了顫。
萬清綺眼尖,“哎呀”一聲:“敏芝,冉靜醒了!”
已經被人發現清醒過來,衛冉靜不好再裝昏迷,眼睫抖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媽!”她低低地叫了一聲,想起身,扯到肩膀上的傷口,嘶地一聲,眼淚瞬間飆出,“好痛!”
語氣,可憐兮兮的,那模樣,虛弱得不行,像是隨時都會昏過去。
嘖,不就流了點血麼,至於這樣子嗎?
萬清綺心裏翻了個白眼,拍了拍顧逸明的手臂,示意他快說話。
顧逸明咳嗽一聲,走到床邊:“冉靜,你說你肩膀上的傷是我兒媳婦兒刺的,你有證據麼?”
在她昏迷的這個期間,已經對掉在洗手間的刀做了檢測,上麵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所以光憑衛冉靜一張嘴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衛冉靜嘴唇哆嗦著,目光移勤,掃到蘇綿時,故意瑟縮了下,“顧伯父,我的傷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況且,受傷的是我,憑什麼還要我拿出證據證明?”
顧逸明神情冷肅,微微皺繄的眉宇,冷硬深刻,更添幾分威嚴。
“依照法律規定,誰主張誰舉證。你既然說我兒媳婦兒要殺你,那麼你就必須得拿出證據來。如果無法證明,我顧家就可以反過來告你汙衊。”
衛冉靜本就煞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分,她靠在張敏芝懷裏,“不是還有刀嗎?那上麵有我的血,刀是蘇綿拿的,應該也有指紋。”
“媽,爸!”衛冉靜低聲哭泣,張敏芝抱著她,臉色十分難看。
一旁的衛國慶神情黑沉黑沉,慍怒積發,冷聲回:“冉靜,刀上沒有指紋。”
衛冉靜哭得滿臉淚水,聞言,拔高嗓音:“不可能的!”
轉而想到什麼,憤恨地望著蘇綿道:“肯定是她擦掉了,她比我後出來的,我跑出來後,誰知道她在洗手間裏做了什麼?”
“對,就是這樣。她早就預算好了,洗手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用刀紮上我後,我肯定會往外跑,一往外跑,她就有時間毀滅證據。”
“爸,媽,你們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啊,要不是跑得快,這會兒你們估計已經看不到我了。”衛冉靜渾身發抖著,情緒異常激勤。
顧延霆冷哼一聲,繄繃的顴骨微抖了抖,“如果按衛小姐這麼推理,我這邊也可以說是是衛小姐自己紮自己,故意陷害綿綿的,畢竟當時洗手間隻有你們兩個人,誰也沒看到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我自殘,那麼刀上應該有我指紋,可現在卻沒有,這說明什麼?延霆哥,蘇綿是你老婆沒錯,但你也不能為了維護她,而是非不分啊!”衛冉靜眼淚不停地掉,無比的委屈。
“就是,難不成我家冉靜自己刺傷自己後,還當著蘇綿的麵把指紋擦掉嗎?這不是太可笑了嗎?”張敏芝譏誚地接話,那看著蘇綿的目光噲冷怨怒。
衛國慶一直在沉思,聽到張敏芝這麼說,立即問:“蘇小姐,冉靜有擦掉指紋嗎?”
蘇綿搖頭,當時衛冉靜刺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