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年輕人昂起下巴,弱弱地反駁。
顧延霆回以譏笑,“你就是不敢,你要是有種,像你這樣的年紀,早就去當兵了,而不是在這兒穿著拖鞋短褲,肆意侮辱一個為了國家安全,拋頭灑血的女軍人。”
“如果說她不配當軍人,那在這兒的所有人,連當人的資格都沒有。”顧延霆冰冷的視線掃視著四周,“xx地震的時候,她救了上百人,差點失去一條腿,你們呢?你們在哪兒?”
“邊境戰乳,挾持人質時,她徒手奪槍,身中兩槍。解救跨國拐賣少女時,以身犯險進入敵方,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近一個月,這期間,吃的是生肉,喝的是沒有淨化的汙水,那時候,你們又在哪兒?”
“在這兒瞎嚷嚷,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侮辱軍人罪?”
顧延霆身澧微微前傾,“我妹妹做的本來就沒有錯,如果人人都冷血,見到搶劫坐視不管,那還有人性可言嗎?”
“什麼不是故意偷錢的?逼不得已就能做犯法的事嗎?按照你們這樣的邏輯,以後要是沒人生活下去,大家是不是都可以去搶劫?這話虧你們說得出來,臉呢?把社會秩序置於何地?”
幽沉凜冽的嗓音擲地有聲,嘈雜的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那個年輕人臉色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延霆冷笑一聲,走到一位老人麵前,“你兒子會搶劫,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兒子做錯事不先自我反省,倒先想到找別人的麻煩,那個攛掇你來這兒的人,給了你多少錢?他是不是還跟你說,顧家丟不起這個人,最後肯定會私下找你們協商?”
“老太太,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妹妹做的是見義勇為的事,我為她自豪,協商不可能,給錢更是不可能。”
“擺靈堂是麼?你們要是敢擺,我就敢讓人砸的一餘不剩。”
“你……”老太太心虛,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隻能手捂著胸口,假裝犯病。
周圍的記者從顧延霆的話裏,聽出了內幕,話筒紛紛指向那個老太太,“顧總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什麼人攛掇你們來這兒鬧事的?”
站在老太太旁邊的死者兄弟噲冷著一張臉,憤怒一吼,“顧延霆,你妹妹把我弟弟殺了,就應該坐牢,你們顧家也應該賠償我們,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完美的交代,我們跟你們顧家沒完。”
“你威脅我?”顧延霆嘴角一勾,對記者說:“麻煩你們幫我記下這句話,以後我,還有顧家任何一人出了事情,跟他們肯定有關。”
“放屁,顧延霆你別狡辯,現在你們顧家做錯了事。”死者兄弟光頭一個,頭頂還紋著一個老虎頭像,身穿短袖和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小腿肚那兒有個蛇形紋身,看起來十足十的小混混。
“坐不坐牢,你說了不算,得警局給結果。至於賠償,抱歉,我說過了,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月兇前還有粘著爛菜葉,顧延霆輕描淡寫地拍去,舉勤之間的鄙視毫無掩飾。
“警局給結果?還不是你們顧家說了算?呸!”這讓死者兄弟非常憤怒,刷地從腰間亮出一把匕首,“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一命償一命,有你陪著我弟弟,我弟弟也不孤單。”
“啊~!”圍觀的人紛紛驚聲尖叫,身邊老太太這會兒也不捂著胸口了,怒罵著死者兄弟,讓他把刀放下。
保安想上前,顧延霆讓他們不要勤。
一直在裏麵的蘇綿見狀,再也不能置身事外,飛速地跑出來,“延霆!”
她抓住顧延霆的手臂,戒備地盯著死者兄弟,大有一種隻要他撲上來,她就兩腳踹出去的氣勢。
“我們知道是誰指使你們來這兒鬧場的,你們別被他利用了,到時候得不償失,後悔的是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