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像粘稠地墨汁,和沉寂的大地融為一體。

外麵那些喪屍越圍越多,嘶吼聲雜亂無章,跟個菜市場似的,吵得人頭疼。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喪屍聚攏過來,她必須得想個辦法,不然被堵死在這裏。

林鹿溪皺著的眉心透著一絲煩躁,“怎麼突然被盯上了?”

“房東有問題!”

林鹿溪跟伽潔兒異口同聲。

那個房東今天戴著一頂黑色漁夫帽,還帶了口罩,帽簷壓得很低,林鹿溪壓根沒有注意對方,隻覺得這麼熱的天防嗮也是正常的。

畢竟她沒想到,喪屍回膽大到出現在太陽光線下!

靠!

第一天就換房的詛咒真的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林鹿溪扯扯嘴角,好像罵人怎麼回事。

雙方就這邊堅持了十分鍾。

一些喪屍門一直撞不開,低吼幾聲轉身消失在黑夜當中。

最後隻剩下那隻沒了鼻子的喪屍堅持不懈的撞著門,下一刻,喪屍把門撞開了。

即使門前擋著一米高的洗衣機跟木板床,但門口的縫隙依舊足夠一個人進出,喪屍聞到氣味瘋狂的往門內擠,那雙灰白枯瘦的手臂上下胡亂晃動。

林鹿溪眯了眯眼,從空間內掏出一把消音的手槍,‘砰砰’兩聲低沉的悶響過後,那喪屍應聲向後倒去,林鹿溪踩著床,順勢將它踢遠了去。

喪屍的屍體順滑地溜出幾米,直至撞到花壇才停下。

門鎖被撞壞了。

“嘖,沒用,撞擊下就壞了。”林鹿溪擰著柳眉。

現在她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出去另尋他處,第二,是把門鎖修好,就在這裏待下去。

第一個對於現在的林鹿溪來說顯然是不現實的,畢竟出去後麵對的可不是隻有狩獵本能的低級喪屍,而是有自我意識的進化型喪屍。

通過剛才它們在門口的交談聲來看,保不準它們就躲在哪個角落裏等待著林鹿溪換地方,然後再來一個背後偷襲也說不準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算要走,也得等到早上天亮了再走。

林鹿溪從兌換商城內兌換了把新鎖,用大砍刀變形成各種工具把門鎖換上。

整個過程林鹿溪神經高度緊繃,因為換鎖的過程中還需要出去安裝,為了保險起見,林鹿溪又兌換了一個鐵箱正好把大門覆蓋。

修好鎖,林鹿溪回到房間裏,打開煮好的自熱火鍋,大口大口吃起來。

香辣刺激著味蕾,緩解了不少她緊繃的情緒,整個房間充斥著自熱火鍋的香味。

吃完,把垃圾丟進床邊的垃圾桶裏,林鹿溪起身去廁所漱了個口,用冷水衝了把臉。

出來,林鹿溪仰躺在床上,目光透過紗窗望向外麵的夜幕,星光閃爍,涼月高掛,遠處時不時響起嘶吼聲與尖叫聲,仿佛是夜幕演奏的交響曲,激烈中透著恐懼。

林鹿溪總結出幾點:喪屍怕太陽光,喪屍擁有嗅覺,喪屍擁有團隊意識。

伽潔兒見林鹿溪掏出筆跟紙把喪屍的特點都記了下來,忍不住調侃:“你寫得還挺仔細。”

“都是為了活命。”林鹿溪靠坐在床上,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