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羨慕能嫁給這位公子夫人眾人望著施施然從馬車裏下來,抬眼看過來,那雙狹長鳳眸仿佛帶了鉤子,眸底被四周花燈給照得瀲灩生波,加上下來之後與身形高大年輕公子站在一起,高挑身形倒是沒這麼突兀,反而融為一體,還沒露出眼依然是可以窺見麵紗下臉是何等風華絕世。

偏偏如果看到也就罷了,偏偏看不到,更加讓人想解開麵紗瞧瞧這到底長得是何模樣。

之前是年輕小姑娘羨慕“這位夫人”,如今則是年輕公子們死死盯著那位夫人,覺得眼睛收都收不回來了。

謝彥斐一改之前不願意見人反應,慢悠悠拂了拂衣服,麵紗下嘴角勾了勾,望著前方熱鬧,倒是熱血沸騰,他雖然瞧過花燈節,可每個地方都不一樣,更何況,今晚上還是七夕節,讓他更加想衝進.去立刻逛個十圈八圈。

隻是剛站定,就覺得無數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謝彥斐抬眼看過去,正好對上不少小姑娘瞅過來目光,她們本來是意圖想瞧瞧這夫人到底長什麼模樣竟然能嫁給這位俊美公子,結果等對上那雙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收不回視線了。

與此同時,就看到“這位夫人”突然看著她們笑了,雖然隔著麵紗,可那鳳眸頓時彎起笑開,他身前無數花燈映襯,那雙眼仿佛綴滿了光,明明對方也是女子,可小姑娘們覺得自己心髒竟然比之前跳得還要快,血槽有種要空了感覺,為什麼覺得這位夫人有點……有點惑人啊,明明她們自己也是女啊。

於是,現場從之前女看裴泓男看謝彥斐變成了所有人都盯著他看。

裴泓:“…………”

謝彥斐笑得更加歡實,覺得這小城百姓就是熱情,不像是宮裏那些宮人看到他跟老鼠見到貓似,剛想來個友好招呼,就覺得頭頂上方突然罩了什麼,下一瞬,覺得身子一輕,馬車又重新駛回去了。

眾人瞧著這來去匆匆一對璧人,完了,年年看花燈不知道是不是敢厭了,竟然覺得人比燈好看。

謝彥斐盤腿沒形象坐在馬車裏,瞅著帷幕外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嘖,這醋勁,有本事讓我穿,有本事讓我走一圈啊。

謝彥斐悠哉悠哉看著裴泓怎麼駕著車來怎麼駕車回去,等重新換回男裝,裴泓離開前,想了想,給了他一個麵具。

謝彥斐從善如流戴上,朝裴泓擠擠眼,故意掐著嗓子逗他:“夫君,怎麼換下來了?其實還挺好看。”

裴泓看他一眼:“不想去逛了是吧?”

謝彥斐想到這廝原本打算,迅速站好了,低咳一聲:“走吧。”

因為之前露過一麵,所以這次兩人是從另一邊去看花燈,最後買了花燈,繞到湖邊放了,就回來了。

謝彥斐一回到房間,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突然撐著門框,“哎呀。”

裴泓一聽就有種不祥預感,“……怎麼了?”

謝彥斐無辜回頭看他,“不習慣穿那衣服,剛剛脫時候可能閃到腰了,哎,我老腰啊,你怎麼在七夕節這麼不給力呢,哎,所以……你看?”他扒著門框無辜瞅著他。

裴泓:“……那你歇著吧。”

謝彥斐咧嘴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隻是……要不還是今晚上分房睡吧。”

裴泓幽幽望著他,堅持著最後倔強:“不,一起。”

謝彥斐上下掃他一眼,“那看得到吃不到是不是有點慘啊。”

裴泓:“…………”

被裴泓用這複雜古怪眼神瞅著,謝彥斐覺得不能逗過了,萬一獸性大發就不好了,他無辜笑笑,優哉遊哉去沐浴洗漱去了。

裴泓望著他得瑟背影:“…………”總覺得自己虧了,一個要求能提多少花樣啊……可惜,就這麼沒了,失策。

於是,等半夜影青和鬼冷回來,就看到小院空地上自家主子在獨自練武,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有種不祥預感,扭頭就要走,被裴泓幽幽看了眼,兩人覺得後背有點發涼,慢慢轉過身,朝裴泓笑了笑:“爺,要不……我們兩個陪你練?”

裴泓上下看他們一眼:“然後吃一晚上狗糧?”

影青和鬼冷默默對視一眼,迅速搖頭:“那屬下告退了。”

裴泓沒吭聲,兩人趕緊回房了,連燈都沒開:嘶,被趕出房男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