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珈佳小朋友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媽媽說這是虎年。」
「真聰明。」梁和在她軟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等牆上這個貼的變成小兔子,爸爸就回來了。」
「哦。」小朋友乖巧地點點頭。
顧珈佳小朋友不說她沒感覺,一說起來她才忽然發現,原來又要過年了,原來她的兩個孩子已經快要兩歲半了,原來她也開始思念遠在B市的某人了。其實,不過才分開不到一個月而已她還記得自己分娩那天的情景,盡管痛的要命,但她還是堅持要順產,拒絕了剖腹產,她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得這勇氣,平時打青黴素針做皮試的時候都疼的哇哇叫,可是這一次卻堅持了下來。好在生產的過程很順利,所有的意識堅持到兩個孩子呱呱墜地才漸漸渙散而去,最後的唯一一點認知,就是緊握住自己雙手的那雙溫暖的手,和落在額前的吻,冰冰涼涼的卻讓她感覺很窩心。
老爺子說,她跟顧母李琬一點兒像,那就是太疼愛孩子,打從娘胎起就捨不得讓孩子受一點兒罪,生下來了也溺愛的要命,梁和這兩年一直在反思,她是真的有溺愛這兩個小朋友麼?還沒得出答案她就笑了,管他呢,反正有他們爸爸在。
因為之前隻告訴老爺子和李琬懷孕了,具體情況並沒有多少,所以當出來兩個孩子,還是龍鳳胎的時候,一向吝於表達的顧老爺子也激動的不得了,更別提李琬了,簡直把她當成了大功臣。
梁和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某人說了,「本來就是個大功臣,你看啊,大哥一個女兒,二哥一個兒子,咱們多好,一下子就生了兩個,還是一男一女,讓他們羨慕去。」
梁和斜覷他一眼,這人是不是也高興過頭了。她還記得自己曾經跟他說過,甚至是強烈要求,他不準跟進產房,而且產後她沒恢復元氣時絕不見他,某人皺皺眉,有些不理解,梁姑娘為此給出的理由是:「太醜了,不要你看到。」
而某人隻是笑了笑,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等到真正生產的那一天,在她經歷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生下雙胞胎之後,她發現自己等不了了,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是她現在唯一需要的人。好在他知道,在她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總能感覺到那種熟悉的力量,在暗暗支撐著她。
後來她問他,是不是好醜,他笑著答,誰說他孩子的媽媽醜他跟誰急,言語中的喜悅和疼愛,她一下子就能聽到,並且安心。
「媽媽,媽媽。」小姑娘在座位上扭動扭動,梁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把梳子叉進她的頭髮裏,小姑娘嫌疼了,梁和忙收回手,向小朋友道歉,小朋友問道:「媽媽在想什麼?」
梁和想了想,笑答:「媽媽也想爸爸了。」
收拾好後梁和帶兩個小朋友下樓用早餐,顧老爺子一看見兩個小傢夥就喜歡的不得了,趕忙放下手中的報紙把孩子招呼了過去。梁和站在一邊,微笑地看,心裏感歎,老爺子說她溺愛孩子,其實,在梁和看來,最溺愛小孩子的當屬老爺子莫屬了,全家上下就這兩個寶貝最小,都疼的不得了,她和某人,倒是放在最後了。
其實她也能理解老爺子的心情,大哥顧淮清自打結婚之後梁和就隻從照片上見過,二哥淮越過年又不會回來,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剩他們這一家了,所以每逢過年,老爺子就提前一兩個月打電話讓梁和帶著兩個小朋友先回家,至於某人,願怎麼樣怎麼樣吧,他老兩口不強求。
某人為此深感無奈,常說,老爺子把他們家常駐人口四個拐走了三個,還說不強求他?最妙莫過於這招了,更可氣的是某姑娘每次都還答應的好好的,更更可氣的是他每次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