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且離經叛道。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夏櫻正打算好好研究研究,旁邊陳喋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
從隔間出來,她洗了手抬眼看鏡子。
口紅被酒暈開了點兒,陳喋從包裏拿出口紅仔細補上。
這些天跟著攝影組,陸川掌機簡直就是工作狂,陳喋也跟著連軸轉幾天,實在是累得慌。
她站在頭頂一束打下來的昏黃光束裏,映襯的皮膚瑩白,像塊白嫩豆腐,她慢吞吞伸了個懶腰,按了按肩頸。
身後響起一聲笑。
聲音沙啞,磁沉。
陳喋回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瞳孔,以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她沒說話,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叼著煙倚在牆邊的男人盯了她一會兒,倒是開口了,兩個字。
“裙子。”
陳喋這才發現包扣夾到了裙子,她重新整理好便走出漆黑走廊。
目不斜視,跟沒看到他似的。
聞梁不滿她這態度,拎著人後頸拽到自己跟前:“什麽時候回國的?”
他力氣實在是大,自己大概不覺得用力,可陳喋已經覺得後頸發疼。
“前天。”她說。
“怎麽沒和我說,我好回去住。”
聞梁房產眾多,西郊別墅給陳喋住,多數時候他也在那,但若陳喋偶爾有事睡寢室,他便去公司旁的公寓睡一晚。
他這是誤以為她前天就已經回堰城了。
陳喋被他捏得發疼,估計紅了一片了,脾氣也燥,回想起剛才那場麵,勾唇輕諷:“這不是怕耽誤了聞總的好事兒。”
聞梁最煩她這作勁兒,手一用力,低眸警告:“好好說話。”
第2章
陳喋才不理他。
她見多了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樣光皺個眉根本嚇不到她,抬手就打掉他按在自己後頸上的手。
脖子上一片滾燙溫熱,肯定都紅了,她皮膚薄,再用力點估計明天都能留下指印。
今天的聞梁格外膩人,都不像平時那樣,視線掃到她脖頸處,眉心微皺,抬手撩開她黑發,掌心貼上去。
“疼?”他問。
倒也不疼了,陳喋眼皮一掀,說:“廢話。”
聞梁:“你剛才好好跟我說話我能弄疼你嗎。”
“我什麽都沒說,你上來就捏我脖子。”陳喋提醒他。
聞梁耐心磨盡,把煙從嘴上拿下來:“怎麽來這了?”
身側一對男女笑著走過來,陳喋側身讓他們通過,又往旁邊看了眼——她跟聞梁這關係糾葛,她不想讓朋友知道。
陳喋順了順頭髮:“慶功宴。”
聞梁看眼手表:“幾點回去?”
“不知道。”陳喋聳了聳肩,聞到他身上熟稔的味道,“估計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