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錯汗出如漿,麵色卻如常,身體也紋絲不動。
這就是血河寶典中修行莽牯大蟾氣要邁過的第一道關隘。
“刀山火海過寶山!”
人身小天地,萬物莫能比。
謀取寶山珍,需曆刀火劫。
呱呱呱……
蟾鳴不絕,丹田中新生出一股霸道的勁力,奔湧入四肢百骸,橫掃所有痛苦不適,霸道勁力每運行一個周天,就壯大一圈,龍不與蛇居,百刃拳殘留的法力在這股勁力麵前,猶如小蛇遇見真龍,不斷被吞食。
直至天蒙蒙亮,練氣一層境界已經穩固,他才結束這一夜的修行。
…………
次日,馬場。
曹錯姍姍來遲,被馬場管事逮個正著。
馬場管事同樣姓何,據說與總管何貴還是親戚。
“曹十七,你的好的膽子,弄丟烏騅馬的大過主家沒有繼續追究,隻是罰你幹些馬場雜活,你個賊賤胚子,還敢來遲,莫非對主家還有何總管不滿?”
一個五短身材的矮子,抬手指著曹錯的鼻子罵道,他本就心氣不順,一看到這個曹十七,又想起被何貴訓斥的場麵,心情就更糟了。
曹錯低眉表示恭順:“不敢,我隻是昨日太累睡過了。”
盡量不去看對方的五短身材,曾經有馬場中人多看了兩眼,就被這位管事挖去了雙眼。
“住口!就伱累?管事殫精竭慮為馬場做事就不累麼,管事今日都沒來遲,你竟敢來遲!”
這是狗腿子甲。
“你的意思,莫不是嫌管事分配給大家的事務不公麼?”
這是狗腿子乙。
曹錯連道不敢,功法剛步入正軌,他不想惹事。
可惜有的時候,你不惹事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惹你。
馬場管事在這馬場內貴比王侯,大權在握,可生殺予奪,他剛剛已經打死了兩個不開眼的馬奴,戾氣未消。
“架他起來!打二十鞭”
曹錯默不作聲,任幾人施為。
“啪!啪!啪……”
馬場管事不過是練氣六層修為,遠比不上總管何貴,曹錯感覺鞭子中的勁力不強,不怎麼疼。
馬場管事微微出汗,戾氣漸消。
“你個奴才挺耐打的……,再罰他三月食祿!”
“謝何管事賞鞭!”
曹錯暗暗稱奇,十鞭隻讓自己的背部微微滲血,這種傷勢隻一會兒就好的差不多了。
…………
兩個月後。
曹錯從練氣一層圓滿後水到渠成邁入練氣二層。
六個月後。
突破至練氣三層。
一年之後。
突破至練氣四層。
“江昂!江昂!江昂!……”
練氣四層後,運功時的蟾鳴大如牯牛,莊內修行風險太大。
曹錯隻好潛行至碧水河修行。
脫光衣物潛入河底修行,利用碧水河底的龐大的水壓與暗流,進一步刺激法力。
據寶典記載,運功出現蟾鳴不絕,就代表著這莽牯大蟾氣的修煉已經入門,身體的堅韌如石。
繼續精修,體內蟾鳴大如牯牛,氣血如汞,身體堅如金鐵。
功法圓滿之時,蟾鳴無聲,膚生金膜,周身水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