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解釋……”曹錯的目光一凝，冷靜道：“他應該是在維持無盡淵海的某種平衡。”
“維持無盡淵海的平衡？”輪回盤更加疑惑，“這是何意？”
曹錯在隕石上盤膝而坐，祭出周天星鬥法相，吸攝周圍的虛空能量，恢複法力。
“前輩，你想一想，若是無盡淵海內的大乘妖聖數量銳減，會出現什麼情況？”
輪回盤不明對方的用意，但還是配合思索片刻，回道：“大乘妖聖的數量若是銳減，無盡淵海內就會出現大片的勢力真空，隨之而來的，應該會是大規模的廝殺，直到出現新的力量，填補這種真空……”
曹錯插口道：“這種廝殺會持續多久？”
輪回盤沉吟道：“具體難說，但絕不會再短時間內結束，畢竟淵海妖聖不會輕易誕生……”
曹錯點點頭，聲音低沉道：“正是如此，無盡淵海一旦失去力量平衡的狀態，就會陷入更為混亂的情況，長期廝殺不斷，嚴重失血。”
“如果蓬萊宮趁此機會插手，混亂的無盡淵海根本無力阻止，或許還會淪為其附庸。”
“若情況真如你所說，這萬潮真聖為何要如此施為，護持淵海平衡？”輪回盤顫動不休，“難道他是完全恢複了神智，打算建起一支勢力，與蓬萊宮分庭抗禮？”
“這也不對，那萬潮的真血中，瘋狂且混亂的獸性本能明顯，不像是恢複神智的狀態，不可能有如此的心機與城府。”
曹錯目中星芒一閃，猜測道：“或許正是單純本能作祟，讓他想要維持無盡淵海的現狀。正如野獸會對於破壞自己棲息地的入侵者，抱有敵意，曹某的殺伐行徑，或許在其眼中，就是這種闖入棲息地，破壞平衡的入侵者。”
“曹某先前在須彌之國晉升大乘境界，靈機與三暴君相勾連，應該也算是半個淵海大乘，在加上三暴君的橫空出世，相當於為淵海增加了三個半的大乘戰力。”
“故而，在我連斬金禪、海龍、火宮，這三名淵海妖聖的時候，萬潮真聖都沒有插手，因為並未破壞淵海大乘力量的平衡，而後的兩次殺伐行動，才將萬潮真聖驚醒，進行幹預……”
“你的猜測也不無道理。”輪回盤也是認同這種分析，“目前這萬潮真聖所展露的實力，僅僅是冰山一角，以你現在的修為，絕非他的對手，就算有老夫出手相助，動用仙道之力，也無幾分勝算。”
頓了一頓，他歎息一聲道：“看來你獨霸無盡淵海的計劃，不得不暫時終止了，繼續襲殺淵海妖聖，必然會引得萬潮出手幹預，若是將其激，你的須彌之國勢力，也難以留存。”
“獨霸淵海的計劃不用終止。”曹錯神笑了笑，“想要達成目的，並不一定要用蠻力，倚靠智取，一樣能夠取得奇效。”
“你打算怎麼做？”輪回盤不禁好奇問道。
曹錯麵色平靜道：“聯合部分淵海妖聖，鎮壓一切不服者，重新劃分勢力區域，統合法度，教化海族，凝聚社稷龍氣，順者昌，逆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