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還沒表態,村長也開口了:“江叔他外孫,這個娃兒說的對。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外公住院的時候,已經承諾等他走了後,當初簽訂的合約就自動解除。”
“什麽?”厭愣住了。
“喏!”村長從衣兜裏取出一張紙遞給厭:“這是我去醫院看望江叔的時候,他給我的。”
是一張書麵解約書。
下麵有江外公的簽名和指印。
村長也坦白地交代了:“江叔除了給我解約書,還把這些年積攢的客戶聯係電話都給了我。”
難怪剛才跟村長見麵表明身份的時候,村長神色不太對。
而江外公已經給外孫安排好了後路,自然就沒想過讓外孫來這裏吃苦,所以才沒有私心地解除了承包合同,還把手裏的客戶都給了村長。
厭沉默了。
地種不了,身上又沒存款,那他還能幹什麽呢?
收走江外公的遺物,在回去的路上厭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隻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又在第二天聽到帶人回來打麻將的季女士跟人聊到了拆遷的事——榕樹村劃為新城區已經有一年多了,所以這裏會拆遷是遲早的事。
但厭沒想到消息這麽早就下來了。
畢竟劇情裏直到薑青厭去京都都不知道這事,而劇情在薑青厭和季星野分開後一筆帶過了,還是後來他功成名就,回來看望季女士,才發現這裏已經沒了。
緊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壓力讓他想到了薑青厭大學學的專業,計算機軟件開發,這種專業畢業後可以做程序員,對不良於行的薑青厭就業比較友好,就是容易英年禿頭,所以畢業後,跟季星野跑去開快餐店了。
可這不是厭擅長的。
迫於形勢比人強,他根據薑青厭的記憶熟悉了一天,就在招聘網上的公司嚐試發了簡歷。
第二天他在招聘網發簡歷的消息連同薑青厭的生平和欠的外債就送到了沈嵐疏的手上。
薑青厭的人生履歷很好調查。
七歲那年隨江外公搬到榕樹村,一住就是十幾年,因雙.腿殘疾被不懂事的熊孩子歧視欺負,導致性格孤僻,是季星野拚命地把那些熊孩子打服了,上學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不過也因為這些遭遇,薑青厭的性格很孤僻。
不愛與人交流,身邊也沒朋友,唯一的例外是季星野——兩人小初高就讀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甚至還是同桌,大學後都沒能把倆人分開。
這倆人就像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一樣形影不離。
季星野談個女朋友,跟女朋友約會,都要帶上薑青厭,以至於季星野空長了副好皮囊,也會哄女孩子歡心,卻因這個緣故而頻頻被踹……
在酒店住了三天的沈嵐疏看完李助理調查出來的結果,將文件夾丟在桌幾上,身體往沙發上一靠,頭枕著雙手,一雙修長的腿緊跟著搭在桌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