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離不善言辭。

竟是一時答不上話來,仔細想想,確實無人說過嵐疏大人為宗門神獸,不過是他年幼時來此地淬煉肉.身,無意中識得了嵐疏大人,經由嵐疏大人指點,才有今日成就。

又見其神龍之軀棲身於靈劍宗,便以為是靈劍宗之護宗神獸。

氣氛有些僵持。

突然一聲嗤笑打破了這份凝固的氛圍。

嵐疏用餘光瞄向發出笑聲的大美人兒,那人後背往岩壁上一靠,微微曲起一條長.腿,露出藍袍下雪白的赤足。

看得他有些口幹。

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餘光依舊停留在那人的赤足上——因為腰間係著的同色大帶剛巧垂吊於足後跟。大帶頂端的流蘇與白得像是玉石的赤足.交相輝映,既巧妙的烘托出他風流不羈的形象,也把那隻玉.足映得如精心雕刻過一般精致,精致到讓人恨不能捧到手心珍視。

“難為仙君這般為我一個爐鼎考慮,可仙君似乎表錯了意,誤把嵐疏這條老色龍當成了你靈劍宗的護宗神獸呢。”

慢悠悠的嗓音把嵐疏從戀足中驚回現實。

他艱難地別開眼,目光往上,就見那人不知何時把雙手抱在了胸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現出隱於發絲後的賽雪之膚與若隱若現的妖冶之容,唇角微微勾著,本該憤怒之色不知何時消失得一幹二淨。

嵐疏這才發現,對方側對著他的左眼角下方竟然還潛藏著一顆不甚明顯的紅痣,在西斜的霞光映照下,襯得那張臉妖異至極。

太離定定地看了他半響,道:“即使如此,那你且隨本座回和光殿罷。”

說著,他又拱手衝嵐疏行了一禮:“是太離失禮了,還望嵐疏大人見諒。不過西延為我和光殿弟子,懲罰時辰已過,晚輩便先將人帶走了。”

厭斜了他一眼,傾身踏上了太離的飛劍。

飛劍如一道流光飛竄而起。

藍色長袍隨風亂舞,但厭絲毫不受風的影響,穩當地立於寒氣四溢的飛劍之上,恰在這時,一道金光劃來,竄進他袍擺,隨之那條暖融融的金光似是纏繞上了他的腳腕。

他挑了下眉,隨太離的飛劍落在淩霄峰的和光殿。

剛一跳下飛劍,他彎腰一把抓.住盤在他腳腕上的東西,隨手丟進旁邊的草叢。

前方的太離忽地轉過身來,手持雪劍忽地指著他:“你是誰?”

沒頭沒尾的話厭卻聽懂了。

畢竟不是現代信奉科學的世界,此界有奪舍一說,他前期扮演了一下歡厭裝的西延人設,後麵太生氣了就把人設給崩了,太離作為一名修士,還是修為不低的劍修,察覺出異樣在意料之中。

他不慌不忙地說:“仙君這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