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和脾性他都不在意,反正雙修你情我願,互惠互利,但也有少不了似雲逸那般想不開的人,追著歡厭要負責。

可聽了這番話的嵐疏卻是眯起了眼,嗓音發沉:“讓你負責?”

厭定睛看到他眼中燃起了熟悉的妒火,微微一頓,抬起雙手指著下巴,唇角上.翹:“我是合歡宗的宗主,合歡宗知道嗎?以雙修采補之術而在修.真界佔得一席之地,‘我’原本隻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坐上宗主之位,靠的卻不是修煉天賦,你說,‘我’是憑什麽坐上這個位置的?”

話音一落,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眨了下眼,半點不懼地與嵐疏漸深的眸光對上。

倆人這般對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直到小攤老板前來收碗,嵐疏那雙長久注視的冷厲眼眸微微眯動了一下,驟然垂了下去,低聲說道:“你可以采補我,我修為管夠。”

厭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攤位,丟下一句:“你要跟就跟著吧。”

他現在隻想找家客棧好好睡一覺。

此城名為豐台城,城中這幾日因雲霄宗招收弟子而熱鬧不已。

尤其是客棧,當是客似雲來,隻不過今日雲霄宗廣場檢測刷下了十之八.九的人,雖有不甘之徒舍不得離開,卻也有認命者收拾包袱退了房。

厭來的巧,剛進客棧便碰到有人退房。

他要了房間叫上熱水,在靈劍宗那山洞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的味兒都酸了,就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下.身上靈劍宗打雜弟子所穿服飾,也沒管嵐疏,一覺睡到天亮。

次日起身,打開房門,卻見嵐疏正守在房門口,手中還端著一盆熱水。

可嵐疏在人開門瞬間卻被是被驚豔得看直了眼。

一襲紅衣上身,如烈焰化身,紅的是衣是唇,黑的是發是眼眸,白的是膚,三色相映生輝,煥發出既鮮活張揚又讓人不忍褻瀆的氣息。

別樣的誘.惑,卻愈顯勾人。

“有心了。”

厭接走熱水,洗漱過後,同嵐疏下樓,冷不防瞅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身背大刀頭戴黑紗笠的人。

他本沒放在心上,係統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驚呼了一聲:【大魔王,這人身上怎麽也有我放在嵐疏身上的標記?】

厭抬腿下樓的腳一頓,收回的眸光再次迸射向那人。

那人極其的敏銳,幾乎在他投去視線的瞬間,抬頭朝他望了過來,即便隔著一層黑紗,也難掩凜冽的煞氣,卻不想在下一瞬,對方忽而扭頭閃出客棧,而他眼角也在此時掠過一抹金影。

他一扭頭,就見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的嵐疏不見了。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