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不相信是人跑了,都懷疑是彼此把人藏了起來,為此還打了一架,直到入門弟子試煉即將開始,才不得不接受現實——人跑了。

為避免上次一前一後的尷尬,這次二人決定先決出今晚的勝者。

這二人行為厭自然不知。

雲霄宗給合歡宗安排的住處較為清幽,那些個神識也一路追著他來到住所,他猜測雲霄宗大約是考慮到合歡宗弟子往年造下的情債,遠離了前來參加大比的各大門派。

想到這兒,他挑了下眉,吩咐歡玲若有門派前來拜訪,就由她來接待。

歡玲對此住所有些不滿。

聞言按下了心頭火氣,正欲開口,旁邊的大長老卻率先出聲:“宗主有所不知,往年大比您沒參加過,不知曉那些個門派對我合歡宗一向避如蛇蠍,更何談拜訪,不過……”

“不過什麽?”歡玲問道。

“這都是表象。”

大長老已經千歲有餘,麵容卻年輕似二八年華的少女。

她先左右看了一下,沒見得嵐疏,便抬袖掩唇,咯咯一笑,笑聲清脆似黃鸝,“那些個老家夥表麵裝得一本正經,私下裏卻酷愛半夜偷.香,副宗主,你同宗主第一次參加這等比試,晚上可要當心有人鑽錯了窗子。”

“還有這等好事?”

歡玲一掃心中火氣,嘴快地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麽,輕咳了一聲,“那什麽,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得去找雲霄宗的管事討要個說法,阿厭啊,你先回房休息,這裏的接待事宜交給我就行了。”

話落,她示意弟子們各自找房間入住,旋即拽走大長老。

“……”厭搖了下頭,腦海裏再度響起一道輕哼聲。

他沒搭理,走進房間,隨手掩上門,隨手布了個結界,剛把跟隨他一路的各個神識都隔絕在結界外,腰間忽地一緊,熟悉的氣息湧來,旋即整個人被懸空,下一瞬就被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厭腦子空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隱身的人已經顯現出了身形,正俯身細細地吻著他的眉宇。

他抬腳踢了一下:“你這是作甚?”

吻在他眉心的嵐疏頓了一頓,收緊摟在他肩膀的右臂,抬頭卻答為所問:“整整十七道神識!”

這還是沒算神識不強,被其他神識攻擊跑的。

嵐疏告訴自己這都是以前那個歡厭招惹的情債,他不生氣……不生氣才怪,這些神識毫無忌憚地窺探著的可是現在的歡厭!

厭微微一怔,有這麽多嗎?

他抬眼對上撐在他上方的臉,對方額頭上青筋暴起,眸色也沉得嚇人,眼角卻像是壓抑著什麽一般泛著紅,當即眉峰一挑,抬起雙臂枕在腦後,“說到這十七道神識,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把我後院裏的美人都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