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他最信任的太監義子手中。

而這個小太監,歡厭瞪眼一瞧,可不就是鮫海。

平時這個太監總是低著頭沒什麽存在感,他也就沒注意,這會兒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勒死太離時,才終於抬起頭,叫歡厭瞧得清楚。

“昏君!你縱容王氏一族殺我全家,如今誠王打進宮門,王氏完了,就剩下你了,你也下去給我全家償命吧!”

歡厭:“!!!”

歡厭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隻覺痛快極了。

這二人當初一個奪他肉.身,一個殺他肉.身,現今卻是相殺不止,報應啊!

他捧著水鏡,看著太離一世世投身,一次次死在鮫海手中,大呼痛快與過癮……

而修.真界的合歡宗,淩霄子剛出現在合歡宗山腳下,正在與厭下棋的嵐疏手一頓,“有客人來了。”

“應該是來還龍鱗的。”厭把黑子堵住了三個要相連的白子,不在意地說。

嵐疏瞥了眼棋盤上交錯的黑白子,其中縱線黑子已有三個子,隻要他黑子一下,就贏了。

但他卻熟若無睹地又開辟了一條新線,繼續給最近樂忠於下五子棋的愛人喂棋。

淩霄子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主峰殿院,一道散漫的嗓音響起:“師姐最近沉迷麻將,連宗門都疏於防範了,叫一個外人這般來去自如。”

聞言的淩霄子頓了一下,循聲望見湖心亭中對弈的二人,負手走過去,“難道不是你有意放吾進來的嗎?”

說完,他站在嵐疏身後,看著走向古怪的棋局,擰了擰眉,“你二人這是下的何局?”

“你看不懂的局。”厭放下棋子,嵐疏心神領會地收了棋局,搬上他炒得堅果與水果,又取出茶具,雲淡風輕地泡起了茶來。

厭示意淩霄子入座,抓起一把西瓜子,邊嗑邊問淩霄子:“當年太離與我相約百年再戰,然百年之期早已過,太離還在凡界歷練,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淩霄子不置可否地跟著抓了一把西瓜子,學著厭那般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瓜子,豎放在兩顆牙的中間位置,牙齒輕輕一嗑,磕破肉也破了!

他皺了下眉,又試了一顆,依舊如此。

便用法術給瓜子去殼,撿起完好的瓜子仁丟進嘴裏——厭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吃沒有靈魂。”

“這小玩意兒也就你這裏會有。”

淩霄子沒滋沒味地咀嚼了兩口,說道:“吾也沒做什麽,就是把鮫海給一塊丟了過去,讓他每一世都不得好死,難以心境圓滿。”

說罷,他取出龍鱗丟給一臉平靜的厭,顯然厭早就知道了。

他沒意外地端起嵐疏推來的茶蠱,放在唇邊遲疑了一下,又問道:“歡厭真的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