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聚會,我出去一趟。
-怎麽又要出去?
時間在六月七號。
也就是他穿來的前一天。
他一言難盡地把手機遞給民警。
倆個民警看完照片和記錄,對視了一眼,“你為什麽打他?”
厭配合地說:“他出軌被我發現了,我質問他,他不但沒有一點懺悔之心,還說外麵的人隻是泄.欲工具,我才是他的最愛,這麽惡心我,我能忍?”
“再不能忍也不能打人啊。”
民警看著他的細胳膊,又回想了下人高馬大的報案人,不由地搖了搖頭,“賀某控訴你故意傷人,要追究你的責任。現在你把他打成了腦震蕩,即將麵臨十日以下的拘役和罰款。”
民警先把事情往嚴重了說。
但其實情侶之間鬧矛盾一向以調解為主,“不過,你倆要是能達成和解協議,我們將不予處罰。”
想讓賀塘不追究還不簡單?
隻要對方還想繼續在直播圈裏混,就不敢把事情鬧大。
民警安排賀塘進來跟他見麵調解。
氣頭上的賀塘一門心思想把時未厭送進去關幾天。
但就跟厭想的那樣,他冷靜下來後,就發現不調解不行。
因為周琦說時未厭的態度從前晚突然下直播後就變得不太對勁,說不定那會兒就已經知道了他外麵那些事,這讓他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所以當民警提出調解的時候,他縱是心中百般不願,還是跟厭簽了和解協議。
走出警局的賀塘越想越覺得憋屈。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他還報什麽警?
要知道他大清早連早餐都沒吃就跑來了警局報案,現在人沒送進去還白白受了一頓氣!
難道真是腦子被打傻了?
剛這麽想,一道輕浮的口哨聲從身後傳進他的耳膜,旋即一聲吊兒郎當的嗓音起。
“走這麽急做什麽?一塊吃個早餐啊,我請你吃辣子麵。”
一聽到‘辣’字,賀塘隻覺得嘴唇一陣火辣辣的疼。
腦海裏也不由浮現出昨天被摁著腦袋摩擦嘴巴的場景,驟然停下腳步,扭頭惡狠狠地瞪著身後的人,麵上再也維持不住深情如斯的人設,“藏得這麽深,是我看走了眼,我認了!不過,你別忘了你的合約還在我手上!”
“合約啊?”
厭眯了眯眼,雙手插兜,朝渾身散發冷氣的賀塘走去。
賀塘這個狗東西比他高了那麽一兩公分。
在對方麵前站定,他還得要微微仰頭,才能與其對視。
身高不夠,氣勢來湊。
他半眯著眼,直視賀塘陰鬱的眼,囂張道:“我就是不解約,你氣不氣?氣的話你雪藏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