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是客人,就在一旁打下手。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自然地拉起對方的圍裙,濕手在圍裙上一擦,“應該是我的快遞到了,這邊的碗等我回來洗。”
說著,他走廚房,打開防盜門,果然是他的快遞。
直播平台為了保證平台的收益,對簽約的主播限定了一個直播的時長。
時未厭簽約的這家平台是要求他每個月的直播時間不得低於一百個小時,換算下來,每天至少要直播三個小時——完成了直播時長要求,主播就能從平台獲得一份基本的底薪保障。
在這樣的名利圈,這點底薪就是毛毛雨。
但卻能養活很多小主播,比如時未厭這樣打賞不多的。
而賀塘開的工作室,也對時未厭的直播時長有限製。
比之平台每天約三個小時的寬鬆時間,工作室的合同上規定了他每個月必須直播一百八十多個小時,也就是每天直播將近六個小時,完成了時長會有小推廣扶持,沒完成就扣禮物提成。
之前他直播收到的那一千多萬的禮物,經過平台工作室和運營一層層扣下來,落到他手上稅前是一百多萬,稅後也就八.九十來萬。
賀塘也就忽悠時未厭對直播分成什麽都不了解的時候簽的約。
一般想做長久的工會都把分成比例定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最高百分之十五,而賀塘把抽成定成了高達百分之五十——所以他要是沒完成直播時長,百分之五十的抽成還要再提百分之十,真就把他當羊毛來薅了。
而每個月十五號是結算工資的日子。
也就是還有四天。
在沒買下工作室之前,為了防止賀塘公報私仇扣他的提成,他缺的十二小時,每天補三個小時也就補回來了。
所以他昨晚創建小號玩了一晚上競技遊戲,畢竟總不能在將近九個小時的直播裏光玩蛇蛇爭霸,還是要有能玩得出手的遊戲。
厭把設備全部拆開,搬進房間安裝好。
出來的時候,他洗剩下的碗已經被手腳麻利的秦嵐疏洗完了。
“接下來沒你的事了。”
秦嵐疏用手背推了下鏡框,偏頭看了眼身側的青年,眼角的笑意舒展開來,“你出去外麵等一會兒,等我做好了,我再叫你。”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厭遲疑道。
“有什麽麻煩的?”
秦嵐疏注視著他,溫聲道:“你不怪我喧賓奪主就好了。”
這漂亮話說得厭新奇地多了他幾眼。
這種克製的性格他隻在錢串子身上看到過,但此時的秦嵐疏身上又多了幾分主魂守財奴才有的……情商。
說得好聽是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