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招個會電腦的都能幹。

可這些人卻能分走主播一半的分成。

就拿厭來說,秦嵐疏給他打賞的禮物。

除了平台分走的五百多萬和工作室抽走的兩百多萬,剩下的錢是他跟運營分,也就是說,阿飛和其他幾個人分走了八十多萬,可這些人對他和他的直播間都負責了什麽?

厭倒不是覺得運營不能分走這個錢。

而是這些人根本就沒做到運營該做的本職工作,再難聽點說,這些運營就是賀塘的私人團隊,但養著他們的錢卻由工作室裏的主播來出——當然,之前是賀塘自己出的。

再跳出主播的眼界,以老板的角度來說,這些人就是在摸魚混日子,沒有給工作室帶來任何經濟價值,那他有必要養著這些人?

從工作室出來,他跟一直充當靠山的秦嵐疏提起了這個問題。

秦嵐疏彎腰給他係上安全帶,卻沒抽身離開,而是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低聲道:“一家工作室的製度都是從摸索階段一步步進步完善的,你能在接手工作室的第一天,就思考到賀塘快一年都沒察覺到的這個問題,已經具備了一個合格老板的能力。”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厭瞟了他一眼,推開他說。

一聲輕笑從他唇間溢出,他抬手推了下鏡框,長腿交疊起來,才認真說,“其實這件事很好辦,之前喬邀請的那些主播跟工作室是簽了合約的,這些合約具有法律效應,他們如果想走,都要按流程走。

但如果留下來,你可以安排主播們自己去挑選合得來的運營單人負責,主播就五個,但運營有七個,主播再怎麽挑也剩下兩個以上,這兩個以上要是想留在工作室,就需要自己去挖掘主播,或親自塑造培養新主播,不然就沒有收入。”

秦嵐疏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斷絕一個或多個主播供養固定七個運營的方式,開啟一個運營服務一個或多個主播的模式。

這種模式講究能者多勞。

有多大能力就負責幾個主播,而自己名下的主播直播帶來的收益,跟自己的利益直接掛鉤,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可以什麽都不做,就有抽成。

先前工作室就時未厭和賀塘兩個主播時……

時未厭不指望,賀塘則是用他全部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來養七個運營,從運營的角度來說,七個人伺候賀塘一個人,工作量輕鬆,談不上虧;對賀塘來說,也是賺的,畢竟他付一份的錢,卻換來了七個人的私人服務。

想通這一點,厭搖了搖頭。

這是沒學會走路就先急著跑了,工作室還沒賺錢,賀塘就先享受起來了。

也不怪工作室做了大半年,也沒一個主播主動簽約工作室,製度都沒玩明白,工作室人事分配也不規範,誰敢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