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惶恐起來,自己這副模樣真的能挽回時未厭嗎?

想到這兒,他忽地站起來,推倒了屁股下的椅子,“不不不,我不是賀塘,你認錯人了!”

說完,連帳都沒結就跑了出去。

厭看服務員也沒攔住他,大概猜到了對方現在做的是什麽直播了。

他回到包廂,大家正邊吃邊聊著天。

秦嵐疏挽著袖口,露出半截精壯的手臂,手中帶著一次性手套剝了半碗的蟹黃,蟹肉也用分盤開來,明亮的吊燈勾勒出他線條分明的側臉。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抬頭,看到是厭來了。

他用手背推了下反光的金絲邊眼鏡,唇角一彎,招了招手,先把蟹黃放在厭麵前,“清蒸的海蟹,你嚐嚐看,要是喜歡,回頭我在家裏給你做。”

厭偏頭多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沒你做的好吃。”

公司的人都習慣了秦助理對厭哥的體貼周到,平時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一群人幾杯酒下肚,膽子大了,聽到他的話,也敢出口調侃了。

“要不是知道秦哥是厭哥的哥哥,我都以為秦哥這是在追求厭哥。”阿飛望著賢惠的秦哥,感慨地說。

林平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放下杯子接茬,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倆人身上打轉,“霸總哥哥化身忠犬賢惠人/妻寵……”

他抬眼看了下厭哥今天的打扮。

一身銀灰色西裝裹身襯得一身氣質冷冽。

盡數梳到腦後的大背頭,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英姿勃發的五官,補上後麵一句,“小狼狗弟弟,德國骨科啊,帶感!”

“別瞎說。”

阿祥用手肘捅了捅亂說話的林平,舉起酒杯敬了倆人,“林平酒量不好,一杯下肚腦子就沒了,厭哥秦哥,你們別放在心上。”

被提醒了一下的林平也回過了神,慌亂中他抬手輕輕地抽了嘴巴一下,“是是是,我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厭哥秦哥你們千萬別往心裏去。”

厭意味不明地用餘光瞥了下秦嵐疏。

就見秦嵐疏唇角勾著笑意,溫和地說:“不要緊,今天是阿厭請客聚會,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他說完,舉著酒杯跟厭麵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湊到他耳邊,話裏含著笑,“小狼狗弟弟,跟我搞骨科嗎?”

厭麵無表情地一巴掌按在他臉上,鎮定地把人推開,望著懊惱的林平,說道:“自罰三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林平長舒了口氣,“是該罰。”

這事揭過後,一群人熱鬧地吃吃喝喝。

途中有人敬酒,厭雖然喝的不多,但敬他的人多了,不免就上了頭。

等散場的時候,倒下了一大半,喬安排大家都做上出租車,回到包廂,剛推開門,就看到自家老板一臉癡漢地盯著醉倒在懷裏的人,仿佛下一刻就能撲上去把人叼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