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看了看他,又瞄了眼百裏少爺。
山頂駐紮了一批覺醒者,作為基地長,他又怎麽會不清楚?
最近基地附近多起來的變異動物就是受到這些人的驚擾,才從山中跑出來的。
更別說這幾天直升飛機動靜那麽大,繞著海麵像是在打撈什麽,再結合小兄弟第一次出現的時機和百裏少爺說的什麽救命恩人,心中頓時了然。
“本來還想介紹你們認識的,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了。”
張叔熱情地邀他入座。
百裏嵐跟他擠坐在一塊。
沒了百裏嵐的阻擋,厭一眼就鎖定了還在打量他的人。
是個很年輕的青年,就坐在他對麵。
青年坐姿端正而挺拔,長得極其英俊的麵龐上線條分明,顯得剛毅而果斷。
但一雙深邃的眼瞳卻如鷹隼一般銳利,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顯得既傲慢又無禮。
厭頓了一下,直接開口問道:“這位兄弟,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眾人循聲朝百裏岑望去。
心情激蕩的百裏嵐唇.間的弧度沒變,眸光卻冷了下來,他投去一記警告的眼神!
接收到警告的百裏岑心堵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了他哥一眼,才不緊不慢地說:“我看你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厭笑了笑,沒說話。
聽出了點什麽的百裏嵐再度警告了他一眼。
真正的百裏嵐是不怎麽喜歡百裏岑這對母子的。
小時候是覺得後媽搶走了他母親的丈夫,後媽生出來的孩子又奪走了他的父親。
懂事後知道後媽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是無辜的。
但偏見已經根種。
而且他成年後就搬出了百裏家,一年到頭都不回去一次,也就是擔著親人名分的陌生人罷了。
所以,這隻兩腳獸要是敢當眾揭穿他老婆身份,就別怪他回頭下黑手!
百裏岑麵無表情,心中卻委屈極了。
從小到大他都是向哥看齊,雖然哥年少時不太著調,但入伍後的表現卻極為優秀。
爸爸每每說起哥哥,總是歎息說是耽誤了哥哥。
所以哥不待見他,他也能理解。
甚至為了靠近哥哥,緩和兄弟感情,得知了這次任務,他親自找爸爸請命要來了這趟任務,可哥哥為了這個人瞪了自己兩次了!
他收回了防備的眼神,低著頭沉默不語。
張叔就是神經再粗,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
更何況他也就是看著麵色粗獷,實則心思細膩的人。
他察覺到這裏應該是隱藏了什麽,但他什麽都沒說,隻笑嗬嗬地出來打圓場,“百裏少校覺得眼熟估計是因為小兄弟這頭時髦的紅發,現在的年輕不是喜歡玩那什麽cos什麽play嗎,小兄弟這裝扮,一看就是年輕人說的二次元迷,年紀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