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摟著‘恐高’的小章魚跳下電梯井,遊到一扇高科技電子門口。
銀色的材質大門在潛水手電筒的映照下,泛著幽冷的光澤,人高馬大的小章魚依偎在厭的懷中,若有所思地探出一根觸肢在門板上戳了一下,門巍然不動。
“就在我被打撈上來的第一天,第二天就被運送到了郵輪上。”
厭微眯起眼,攔住他要強製扒.開門的舉動。
旋即抬起手在水波上輕輕一點,波紋蕩漾的海水自動散開讓出一片真空。
而他指尖又跳出來一個透明的紙片人,蹦躂到冰冷的高科技自動大門上,輕薄的小短手塞進嚴絲合縫的門縫裏,扒.開一道細微的縫隙,容納紙片人側身擠進去。
小章魚疑惑不解。
從厭的肩膀上抬起頭,張嘴正要問,厭打斷他,“‘我’也來過,還在裏麵住了好幾個月。”
要不是裏麵設備不夠尖端齊全,原主大概就在這裏被解剖了。
但也沒少受罪,平時抽點血,拔幾片鱗片那都是小事,上.下.其.手才是造成原主心理最大的陰影。
“那我怎麽沒在裏麵見過你?”小章魚問。
厭沒說話,他放了一縷神識在赤蝶化成的紙片人身上。
透過紙片人,看到滲水嚴重的長長展覽過道裏一片漆黑,隻有無死角的攝像頭閃著森冷的紅光,靜靜記錄著一切的同時,也隱約照出波紋蕩漾的水裏有粉色光暈閃過。
紙片人探頭鑽進海水裏,就見一隻微微發著熒光的水母在水中自由遊弋。
曾經裝著海獸的玻璃水箱,碎了一地,卻不見那些生物的蹤跡。
厭示意赤蝶繼續進入第二道門,終於看到了亮光。
第二道門裏是個小型的海洋館,同樣的四周都布了監控,隻是小型海洋館裏已經沒有了活物,隻有幾具帶著白大褂且被泡浮腫的屍體漂浮在水中。
而角落裏,同樣浮著一具人身魚尾的人魚漂浮在水中。
半米長的魚尾布滿深藍如大海的魚鱗。
然魚鱗在熾白的燈光下失去了所有光澤。
浮遊生物將人魚吞噬的麵目全非,而小型海洋館裏用來裝飾的海藻等植物已經被啃得隻剩光禿禿的岩石。
看到死了不知多久的小人魚,厭愣住了。
原主被運走的時候,實驗室裏可不存在第二條人魚。
因此也不難猜測這條還沒成年的小人魚是在他走後捕捉到的,隻是應該沒來得及轉移,實驗室就被海水淹沒了。
一股難以控製的憤怒從厭的胸腔裏湧.出。
他死死盯著小人魚的屍體,將‘目光’投向了第三道門!
時刻關注著他的小章魚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憤怒氣味,趕忙抬頭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