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兒,他略有些嫌棄,“說真的,陪你演這麽久,我很失望。”
他還以為會是你來我往的交鋒與激烈的打鬥。
沒想到秦勳直接劫持他來威脅姬嵐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回過神來的秦勳抬手示意大家戒備,一雙清冷的雙眸卻直勾勾地盯著厭。
厭回給他一記嗤笑,旋即提高聲量喊道:“別墨跡了,再耽誤下去,都把我的王宮給炸沒了燒沒了,重建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都煩死了。”
“唉!”
一聲輕歎隨著清風在廣場回蕩。
秦勳都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轟炸之聲從半空炸開,仿佛一場盛世煙花,在綻放過後,那一艘艘戰艦如斷線的風箏墜落而下,發出轟然聲。
而火光墜下後,迅速席卷了鋪滿廣場的酒水,發出衝天的熱浪。
跟隨在其後的貴族們看著砸落戰艦,再也無法維持傲慢的麵貌,齊齊變幻出第一形態,或逃竄,又或是護著懷中的雄蟲和後代,上空中還不時傳來蘭瑟元帥的怒吼之聲。
現在一片混亂。
然,就在這個時候,王宮外響起了撕鬥之聲——同時,無數機甲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來。
厭負手站在火光中,火舌靠不進他半分,就仿佛有一道無形的薄膜為他隔絕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間——看到這一切的秦勳再難維持從容,緊縮瞳孔,眼中傾瀉.出幾分難以置信。
似是不敢相信穩贏的戰局扭轉得這般輕易。
“跑吧。”
厭不喜歡秦勳。
但不妨礙他欣賞秦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為。
換作是他,在這樣的境遇下,也會這麽做。
但秦勳在震撼了片刻後,神色恢復到了以往的冷然,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的傲然,“我的信條裏沒有逃跑這兩個字。”
話畢,他冷肅且俊朗的麵孔上浮現出扭曲猙獰的青筋,同時頭頂還冒出一對尖銳的角,如琉璃一般透明的豎瞳望著在蟲王之力下不堪一擊的軍團,轉而望向長空:“聽說蟲王之劍所到之處灰飛煙滅,我想領教一下。”
“都跟你說了,他不是你以為的那個蟲王。”
注視著他一點點幻化為一條帶著翼翅的青色長蛇的厭憐憫地說:“他就是一條懶龍,別說打架,我估計他連本命武器都沒有。”
“還是我的王懂我,不過……”
充滿磁性的嗓音隨風拂過厭的耳畔,傳進秦勳的耳膜,“打你,還用不著出動本命武器。”
話音一落,高照的豔陽突然籠了一層陰影,就仿佛夏日的烏雲,遮住了王宮上空、乃至大半顆帝星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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