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抱你。」常久好笑地看著黏在自己懷裏的蘭小川,把Omega打橫抱起往教堂裏走。
明媚的光穿過教堂的琉璃瓦淌了滿地,蘭小川摟著常久的脖子左顧右盼,眼底的雀躍根本掩飾不住,等常久停下腳步的時候才慢吞吞地說:「久哥,你會不會介意我今天穿旗袍來?」
「我介意就不會給你做這身衣服了。」常久彎腰替他理了理裙擺。
「久哥,我知道我的身份改變不了,外麵肯定會笑話你,但是……」蘭小川捏著Alpha的手指悄聲嘀咕,「我敢穿著旗袍和你結婚呢。」
「是了,我的小川最勇敢了。」常久捏了捏Omega的鼻尖,繼而單膝跪下握住了蘭小川的手,「小川,嫁給我吧。」
蘭小川睫毛上沾了點淚,拚命點頭繼而撲到常久懷裏抽泣:「我早就是久哥的了。」
常久把他抱起來笑著搖頭:「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戴戒指呢。」
「那……那再來一次……」蘭小川急忙掙開Alpha的手,抬起胳膊眼巴巴地盯著常久的口袋。
常久哭笑不得地重新跪下,把細細的金色指環戴在了蘭小川手上。
「好看。」Omega盯著戒指看了半晌,愛不釋手地摸,「謝謝久哥。」
「這就完了?」常久無可奈何地捏他的腮幫子,「幫我戴上。」
蘭小川忙不迭地捏著Alpha掌心裏的戒指往常久的手指上套,笨拙的模樣看得常久滿心柔軟,還不等蘭小川戴好就把人抱在懷裏親。
溫暖的光把他倆擁在懷裏,常衡和他的Omega正站在教堂門口笑吟吟地逗Miracle,蘭小川從未如此固執地相信自己和常久有很長的未來——很長很長,夾雜著柴米油鹽的平凡未來,有著尋常人家煙火氣的未來,或許不會一帆風順,或許前路坎坷,但總歸是他蘭小川和常久的未來。
「久哥。」Omega踮起腳尖和常久額頭相抵。
「別說,先讓我猜猜。」常久笑著親他的嘴角,「你想說愛我對不對?」
蘭小川含淚點頭,繼而問:「久哥會不會後悔?」
「後悔沒早點認識你。」常久捏著他的後頸嘆息,「如果再早些見到你,你或許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夠早了。」蘭小川笑著擦眼淚,「我還能跟久哥過好些年。」
「是一輩子。」常久咬著他的耳根輕笑,然後直起腰對常衡招手,等這人來念證詞。
蘭小川微偏著頭打量常久的背影,看陽光從Alpha的發尾跌落到結實的肩頭,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繼而猛地撲過去摟住Alpha的腰:「久哥,我愛你。」
「我知道。」常久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
「特別愛……」Omega繼續道,「沒有久哥就活不下去的那種愛。」
常久見常衡往他們這邊走了,便轉身把蘭小川從地上抱起來又放下:「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聽你說什麼嗎?」
蘭小川捏著Alpha衣角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紅著臉嘀咕了一句話。
「大點聲,我沒聽清。」常久蹲下身親蘭小川羞紅的臉頰。
Omega又嘀咕了一次。
「小川。」常久好笑地摸他的臉頰,「大點聲,我想聽呢。」
「我願意嘛……」蘭小川羞得渾身發抖,把臉埋進常久的頸窩,「我願意嫁給久哥。」
千言萬語終究都敵不過一句「我願意」。
「久哥呢?」蘭小川羞完揪著常久的衣領嘰嘰咕咕地問,「久哥願不願娶我?」
「願意。」常久把他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圈,「我把什麼都給你了,就是想和你過一輩子。」
蘭小川又羞起來,蹬著腿亂扭:「別人看著呢。」
「看就看。」常久把Omega往肩上一扛,笑著讓常衡念證詞。
蘭小川捶著Alpha的肩鬧了會兒就不動了,華美的誓詞像潺潺流水淌過他的心底,其實那些話大部分Omega都聽不太懂,但是他知道字字句句都是常久所說的「我願意」。
一輩子的承諾大抵如此,根本無需字斟句酌,每個字念出來卻都帶著「愛」的餘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