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風從顧城那裏聽了外界局勢,心裏不由地暗暗地有些慌。如果她現在隻身一人,什麽都不用計較不用擔憂,可是身邊已經圍繞了一大家子,還有兩個稚齡兒童,萬一大仗真的開始了,他們到底要何去何從。
街上物價飛漲,紙錢價值一貶再貶,政府發行了新的公債和法幣,市場跟著大亂起來。很多權貴和得了消息的商人,玩著囤聚錢幣再拋售的手段。他們住的這條街,湧進了城外或者從北方過來的無數流民。
顧城和廖縉雲一致提了意見,讓眠風把美金的存款從四平銀行轉出來,在瑞士銀行和花旗銀行裏開個戶頭存入。
季司令和眠風的關係,仍舊沒有緩和下來。長虹夾在當中 ,痛苦得不了的。他現在要麵臨的選項是,跟著便宜而有權勢的爹,還是跟著他愛死的媽。不過這個由不得他來選擇。他媽在整理自己的小金庫,他就趴在一旁看著:「我們是要走了嗎?」
眠風看也不看他:「看情況吧。」
長虹把媽的臉捧起來:「媽,我回來跟你住吧!」
眠風立馬說不可以:「這裏太亂了,你最好還是跟你爸住,那裏時刻都有警衛,還算安全。」
長虹怎麽可能把媽單獨丟下,立刻衝回季宅,頂著親爹一張死臉說了。
這日下午兩輛吉普車停到小院門口,士官下去敲門,裏頭無人來應。
季仕康搖下車窗,瞳孔裏倒影著外頭的陰色,他在車裏等了半個小時,才見眠風從巷口提著一袋什麽東西,緩慢地挪近。
司令從車上下來,親自過去接她手裏的東西,順手拎了一拎,知道這是大米。
眠風揩了一下額頭的熱汗,麵無表情地道了聲感謝。
等著她掏鑰匙開門的當口,季司令讓一輛車先走,留一輛開到巷尾去等著。
他把大米送進廚房,又到正屋來尋妹妹,眠風坐在長凳上喝涼茶,季仕康走進了,高高地立在她身前:「你需要什麽,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眠風嗯了一聲,冷掉的臉色慢慢回暖,說到底那件事不能怪他。
季仕康覷著,猛打把人抱到桌子上,腰身頂開她的兩條腿:「搬到我那裏去。」
眠風撇開臉,心領他的好意,但是她不可能放廖縉雲和玉容留在這裏。這麽多年過去,這兩個人已經成了她生活裏密不可分的,是手和腳,是正常的家庭和現世的安穩,也是她必須要關懷和愛護的對象。
季仕康重重地捏她的下巴,把眠風的臉掰過來正視自己,良久後才道:「他們一起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眠風了瞳仁裏出現不敢置信的色彩,季仕康的麵龐崩得緊緊地,張嘴一口叼了下去。
身子驟然騰空中,眠風被人抱到內室的銅床上。
季仕康的衣服沒有脫,而把眠風剝得像一隻光溜溜的鶏蛋。
他坐在床邊,單手死死的鎖住她的雙腕,右手由纖細的脖頸處往下,一把握住了豐盈顫抖的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