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慢慢地拉長了調子:「你也不用特別擔心什麽,隻要你接受他和玉容回來就好,也不一定會發生你想像中的事情。」
季仕康把酒杯砸到地上,臉上呈現出的威嚇與怒火同調。
顧城總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你當然也可以繼續逼她,最好逼得她跟姓廖的遠走高飛,留我們兩個在家養兒養女。」
季仕康憤怒地壓低聲音:「你是瘋了嗎?」
顧城說沒有,起身站起來:「你別忘了,綿綿不過隻是你的妹妹。而且廖縉雲到底 也爭不過你,你急什麽?」
「他就算回來,以前是什麽位置,以後仍舊是什麽位置罷了。」
鄔雨柔在情人的陪伴下打牌,情人雖然隻是碼頭物流上的一個小經理,但是經手的油水十分的豐盛。
她惱火的打出一張筒子,推開大腿上男人的手:「今天手氣太差了!要什麽沒什麽!"
對家吃她一個衝,清一色加上對對碰,鄔太太氣昏了頭,差點掀桌子。
情人摟住她,油腔滑調地勸,她聽著很受用,勉強噎下一口氣,還要再來。
套間的房門被人推開,酒店經理排頭,恭敬地請後麵的人進來。
眠風身上套一件披風,在經理的客氣下,往沙發上一坐:「鄔小姐,好閑情呢。」
她以小姐稱呼她,是不想繼續汙了廖縉雲的名譽。
鄔雨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主動跟旁邊的情人拉開距離:「顧太太,你也來玩嗎?」
眠風說不是,過來辦點小事情。
鄔雨柔爲了保持鎮定,讓其他三個牌友繼續,牌友們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說道:「不了,雨柔啊,你上個月還欠我一筆款子沒還呢。」
眠風端著咖啡飲了一口,道:「那你們趕緊算算帳,我擔心,過了今天你們可就沒機會了。」
鄔雨柔麵上風雲變幻,最終忍無可忍地爆發,問她什麽意思!
眠風仍舊是說沒什麽意思,幾位太太見情勢不對,先後撤離。鄔雨柔也要走,經理攔住了她的去路。她便一把扯過情人的膀子,讓他自己的弟兄上來,教訓一下這位找茬的顧太太。
一番拉扯下,男人果然要出去叫人,他的下手從門外匆匆的跑進來,對著悄悄地說了幾乎。男人額頭上立馬冒出冷汗,腿心窩子也在打顫,連看都不敢正眼往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的女士瞧一把,轉頭色厲內荏地對著廖太太大叫:「咱們可沒什麽關係,以後你可不要找我,老子伺候不起!」
事到臨頭,鄔雨柔什麽自尊都不要了,扯住他就是一番廝打。
然而打了一夜的牌,又抽了兩頓大煙,隨便被人一推,就推到地上。
「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
她哭著厲聲質問顧太太,顧太太說完全沒有,我隻是一個配合政府的良好市民而已。
隨即顧太太的律師進來,也把等候在樓下的警察帶了上來,律師把鄔雨柔僞造合同書和出賣商業機密的罪證,移交給警督。警察在屋內找出鴉片碎渣和器具,宣布以多重罪名逮捕鄔雨柔。
桌上攤著一份剛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鄔雨柔說她死也不會簽。
眠風不著急,立在她的跟前,抬手將她的亂髮勾到耳後,悄悄地說:「如果你不想在牢裏坐得舒服點,我是真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