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鎏金藤條圖案、楓栗樹葉狀的吊燈和壁燈、似乎望不到盡頭的水晶玻璃牆、絢麗的彩畫天花板、繽紛的繪圖玻璃窗,真有點18世紀的豪華宮殿的味道。這群人真小資,不過是個公司聚會還非得選這種有格調的餐廳。隻是這麼好的環境,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欣賞。
我見關易宇一晚上都沒說話,而且一直手捂著心髒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有點擔心的問“關先生,你沒事吧?”
天朗笑吟吟的插嘴“他是心疼”
關易宇冷著臉瞪他一眼“你們也太黑了,居然點這麼多東西”
天朗端起高腳杯,滿意的抿了一口紅酒“不多啊,大家都吃光了,又沒浪費”
我看著杯盤狼藉的桌麵,不得不為關易宇掬上一把同情淚。這一餐下來至少要四萬多吧,而且,天朗現在喝的那瓶紅酒據說一萬八,看來第一天和天朗見麵他隻點了一瓶三千塊錢的酒算是很簡樸了。
“好啦,好啦,換地方,咱們續攤兒”一個北京男孩站起來招呼著大家,似乎意猶未盡。其他人也都一一響應。隻有關易宇死活都不去了。他說他心受傷了,要回家療傷。
因為人多車少,大家圖方便出了餐廳就進了隔壁的一家演繹吧,裏麵挺大的,就是比較嘈雜,高聳的小舞台上有兩個穿著清涼身材火爆的女孩在跳鋼管舞。我一進去就頭昏腦脹的,天朗似乎也不喜歡,隻是不想掃大家的興就一起來了。最主要的是他得過來結賬。他點了個包廂坐在角落裏安靜的喝酒,我被幾個愛開玩笑的同事灌了幾杯軒尼詩,白墨還想讓我喝,我就往一旁躲。
“白墨,你們喝吧,梓檸不會喝酒”天朗笑吟吟的幫我擋掉了杯子。我投去個感激的眼神。
我感覺胃裏翻騰的越來越厲害,站起身往外走,被天朗拉了一把“怎麼了?”
白墨他們又喝又鬧的,包廂裏也是嘈雜一片,我貼著他的耳朵道“我去下洗手間”
天朗的酒量顯然不錯,喝了那麼多仍然一點醉態都沒有“自己能去嘛?”
我點點頭,出了包廂,外麵的音樂聲更是震耳欲聾,真想不透怎麼有人喜歡這種地方,我歪歪斜斜的找到洗手間確發現隊伍猶如長龍,這家酒吧真是夠差勁的。
酒勁不斷的往上湧,我隻去外麵的公用洗手間,衝進去把胃掏空才勉強清醒了一點。
出了洗手間才發現,大街上已經很清淨了,我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腿軟的厲害。腦袋一暈就和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不迭的和那人道歉。
“瞎啦,眼睛長後腦勺了?”他口氣很差的罵我。
我懶得和他糾纏,直接繞開了。誰知他沒玩沒了的,抓著我的胳膊說了一堆難聽的話,我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他,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孩。
我甩了甩胳膊,想要脫離他的鉗製“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好多對不起了,你快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