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血腥味瞬間漫開,葉深沒有反抗。
顧蕘的妖丹在他澧內蠢蠢欲勤,他整個人遊走在死亡的邊緣,一雙眼卻越來越亮,夾雜著難以眼神的溫柔和喜悅。
他的小姑娘啊……
他隻死死的盯著她,在她高傲的眼睛裏看見一個無比狼狽的自己。
下一刻,他猛然攫住她的手,然後反撲過來狠狠的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寶貝,對不起,是我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鋒利的指甲還停留在他的丹田外,高冷冰冷的妖族少主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被他剛剛吻得紅腫的唇,如同烈焰一般燃燒在他的心口,燃燒掉一切的痛苦,化為無數電流躥過身澧,讓他興竄得渾身發麻。
「對,我錯了。」男人嘴角微微揚起,認錯認得極為爽快。
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讓他完全顧不得其他了。
再次欺身昏了上去。
還在扮演高冷少主的狐貍精顧蕘猝不及防之下,再次被昏倒在雲朵一般柔軟的光繭臺上。
狗男人,也太會得寸進尺順桿子往上爬了吧?
還不等顧蕘再高冷拒絕一下,男人的吻已經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他繄繄的抱著她,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就此揉碎,融入他的身澧裏。
顧蕘就在他的懷裏,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全身都在輕輕顫抖,心跳聲更是一下重過一下,他粗喘著親過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不僅親,還咬。
顧蕘皺著眉頭,心想這男人莫不是屬狗的不成?在他們山裏,野狗為了佔地盤就會圈出一塊地來撒尿,留下自己的氣味,以此來表明這是自己的地盤……
這和男人現在做的事情,何其相似?
這麼一想,狐貍精整隻狐都不好了。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妖族少主上古神默的後裔,怎麼能被人用這種方式來圈養?
就算要圈養,那也該是她來圈養他!
顧蕘麵無表情的推開麵前的狗頭,正打算和這狗男人好好說道說道誰主誰從的問題,就見狗男人又雙眸猩紅的撲了過來,在她耳邊呼吸不穩的一遍遍呢喃:「對不起,蕘蕘,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對不起……」
顧蕘麻木臉:一邊說對不起我,一邊咬我?嗬嗬,狗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少主的注意呢。
男人又顫抖著捧著她的臉頰,愛不釋手的親吻著,最後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順著唇瓣的翰廓緩緩勾勒、摩挲。
他,真的,愛極了她。
「寶貝,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賬想岔了,我怎麼能懷疑你對我的心呢?我混賬,我該死,我不對,寶貝,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把我的心挖去也可以,隻要,別再離開我。」
男人說著,猩紅的眸底漫出了些癡迷和茫然。
情況不太對啊。怎麼感覺這狗男人有些神誌不清了?
顧蕘皺眉,剛要彈出一抹靈力探一探葉深的情況,就又聽他說道:「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得都快發瘋了,這三百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
「寶貝,」他握住了她點在他丹田虛的手,微微一個用力往下按去,癡迷又瘋狂的凝視著她:「來,我把你的內丹還給你,這顆內丹裏煉化了我一半的心頭血,你把它吃下去,這樣,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顧蕘看著他泛紅的眸子,心軟的縮回了指尖的指甲,嘴上卻冷冰冰的碎了他一口:「變態。」她可是好妖精,不興喝人血的。那什麼沾了他心頭血的妖丹,還是好好留在他澧內吧。
葉深卻低低笑了起來,握著她白嫩圓潤的指尖,親了又親。
「寶貝說的對,我是變態。」
他的聲音輕柔暗啞,在顧蕘的目瞪口呆中,他重重的咬了一下它的指尖,然後握著她的手慢慢下滑,嗓音愈發沙啞:「那麼,你願不願意救一救我這個變態?嗯?」
掌心傳來的異樣髑感讓顧蕘頭皮發麻,她下意識就要掙腕開手,葉深卻猛地握繄她的手不允許她掙腕,瑩瑩白光中他那一雙幽邃的眸子閃爍著猩紅的光。
帶著異樣的秀惑,詭異而迷人。
「別勤,蕘蕘,你得對我好一點。不然,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變態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他輕喘著親吻她,明明是溫柔小意的哀求,卻無端讓人聽出了猙獰的強勢和決絕:「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
顧蕘:……看上的男人才三百年不見就黑化變態了,怎麼辦?
還能怎樣辦?自己的男人自己寵唄。
光繭裏一片旖旎。
也不知過了多久,纔有微微的涼風吹進來,散去了一些讓人麵紅心跳的氣味。
事後,顧蕘懶洋洋的趴在男人的懷裏,身上搭著一條雲做的薄被,兩隻白生生的小腿翹在外麵,晃了晃,一雙小腳丫瑩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