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因為老嚮導精神枯萎不堪重負,和他已經締結哨向結合的老哨兵們將烏蘇裏留給了老唐,和當時的丁昊一樣,在國家嚮導力量極度欠缺的時候,靠著安慰劑和純哨兵編製守住了邊防。

隻是丁昊情況比老唐好得多,所以一直穩穩當著蘇木台的哨長,後來的許城、秦暮生和宋玉汝,都甘心接受他的指揮。

老唐在烏蘇裏同樣是鎮哨之寶,卻主動讓出了哨長的位置,栽培起新人杜峻,這背後,既有老唐的灑脫,也有他的無奈。

如今時代變了,嚮導絕地大北疆,也漸漸迎來了肯安心紮根的嚮導們,丁昊看出阿白剛才句短情長的未盡之意,所以特地把老戰友老唐推出來,提醒提醒阿白。

看到阿白胸有成足,毫不擔心的樣子,丁昊也就放心了。

隻見阿白轉到了許城,許城這人看著就比較精明,阿白連忙說:「我隻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叫杜老大?」

杜峻臉發黑,瞪著許城:「姓許的,你敢說?!」

許城樂不可支:「就是我們上哨兵學校一宿舍,當時比大小決定宿舍老大。」

杜峻氣得就要撲過去,許城連忙起身躲到趙文犀後麵,杜峻也不好繞著趙文犀鬧,阿白樂得前仰後合,摟住杜峻的腰不讓他跑,杜峻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你就鬧吧,也不嫌丟人。」

「這有什麼可丟人的?」阿白摟著杜峻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杜老大。」

熱乎乎的呼吸落在杜峻耳朵上,杜峻一把推開他,揉著耳朵十分羞惱,哨兵們那個聽不到阿白的耳語,笑得更厲害了。

隻見許城又轉到了秦暮生那裏,秦暮生很是無所謂地選了大冒險,許城連忙鼓掌咋呼:「暮生跳個舞吧。」

「許城,你他媽連自己人都坑啊。」秦暮生雖然罵了一句,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其實他是等待已久。

隻見秦暮生把毛衣一脫,隻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來的身材也結實健碩,他腰胯一擺,非常騷氣地扭動著,雙手左右搖擺,渾身都蛇一樣扭著,還一手扶著耳邊,一手伸出食指指著大家,咬著嘴唇。

「暮生是DJ啊!」阿白也興奮得站起來,跟著秦暮生一起左右搖擺,秦暮生很高興有人能配合他,倆人一看就是酒吧老手,扭腰挺跨,跳的騷氣十足,色氣十足,秦暮生因為身材高大又身體靈活,跳的比阿白好看多了,阿白跳了幾下就到旁邊給他鼓掌去了。

最後秦暮生還表演了幾個很帥氣的滑步和一種不斷抖動身體又突然定住,還會鼓動胸肌和身體的舞蹈,這種舞蹈也隻有哨兵的身材才能既充滿美感又充滿張力,秦暮生擦擦額頭的汗:「嗐,要是有瓶啤酒就好了。」

蘇木台哨所終於出了一個比較洋氣的節目,大家的興奮點又創新高,接著還有丁昊讓老唐胸肌碎核桃,寧不歸的口琴,趙文犀最怕被親鎖骨,阿白最喜歡的姿勢是騎乘……各種有趣的懲罰和邪惡的問題,等大家注意到的時候,晚會都接近尾聲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都開始作弊了。」阿白剛剛也被懲罰唱了一首歌,一推瓶子笑罵道,「你們都琢磨透了,這瓶子想指誰就指誰,不跟你們玩了。」

大家轟然一笑,轉瓶子又不是什麼難度極高的娛樂,哨兵們靈巧的肌肉控製,很快就知道怎麼讓瓶口停在自己想要的角度,最後火力互相攻擊。

「來來來,玩累了就吃餃子吧!」老唐早就悄悄去廚房把餃子下了進去,大家樂嗬嗬地圍著桌子,吃著老唐包的又足又香的餃子,哨兵們明察秋毫,把藏著錢和糖的餃子都塞給了阿白和趙文犀。

這時候每年年終的那首歌唱了起來,趙文犀感慨道:「要是在城裏,是不是外麵都是鞭炮聲啊。」

白駝山萬籟俱寂,外麵隻有皚皚白雪將黑夜映得都亮了。

「城市裏現在也不讓燃放煙花爆竹了。」阿白滿足地摸摸肚子。

大家坐在椅子裏,一時沉浸在餃子的香氣裏,都懶得動,隻有電視裏傳出動人的歌聲。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