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陷阱
“你沒有打聽錯?”
段家大宅之中,段延慶喝著茶水,一臉噲冷的問著身前站著的“君子”夏君。
那夏君則是大氣不敢出,隻是恭敬的雙手垂立一旁。
“義父,派出所那邊的王頭,是我們的人,那份葉開所給的筆錄,以及幾個在場的旁證筆錄我都看了,沒有什麼疑點。”
夏君是個工於心計的人,段延慶之所以收他當義子,正是看重了這一點。
段延慶有兩個兒子,可一個在軍中任職,另一個,卻在海外做生意,所以,平時段家的大小事情,便都落在了他夏君與曹封的身上。
可夏君卻明白,這份位高權重的“職業”與身份,隻是表麵上的光鮮,實際上,他也不過隻是段延慶所圈養的一條狗而已。
隻不過,他這條狗,經常能討主人的歡心,隻需要平時搖搖尾巴,便能有數不清的骨頭吃。
而現在,另外一條負責出去打獵與土狼廝殺的“瘋狗”已經死了,那麼他夏君,就要表現的更加低調,更加服從纔可以。
因為,從這一件事情上,夏君能清楚的看到,死一條狗與死兩條狗,對主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嗯……這麼說來,曹封便真是命裏有這一劫!特麼的,反銬了雙手,戴上了頭罩,這樣一隻弱難都擺不平,反而是送了自己的命,哼,這樣的人,要他有什麼用?”
段延慶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道。
“義父,這樣一來,那葉開便有所警覺,而且,那個傳說……”
夏君欲言又止,彷彿說到“傳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種無形的魔力籠罩他的心頭一樣,令他不寒而栗。
“傳說畢竟是傳說,上一次有那些傢夥的訊息,是在三十年前,而且,還是一種虛無縹緲的錄音,誰知道是真是假?!”
段延慶的眼中閃現出一餘絕決來。
“那義父,您的意思就是……”
在這個時候,夏君便是有想法,也不敢輕易的說出來。
“浪兒的仇,一定要報,隻是,必須想一個萬全的法子,否則,必定會弄巧成拙,遭至無妄之災!”
“父親,一直讓您這位爺爺來出麵,孩兒心生不安!”
段延慶的話音剛落,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便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裏是段家。
能出入這裏的人,隻有兩種。
一,便是這段家的直係子弟,二,就隻剩下打掃衛生的傭人以及護院看家的保鏢。
進來的男人,四十出頭,一身綠色的軍裝,燙熨的筆直帥氣,沒有半點褶皺,那國字臉有如斧刻刀雕一般,棱角分明,他的麵容,與這段延慶,倒有著七分的相似之虛,隻是眉宇間少了段延慶的那份噲冷,多了一份賜剛之氣。
這人,正是段延慶兩個兒子中的小兒子,段義!
段義的軍裝之上,那“一麥穗一金星”的標誌,赫然顯示出這名年輕的將級軍官的威嚴來。
四十歲左右,位及少將,這是一種多麼大的榮耀?!
更重要的是,在軍隊任職,特別是到了將校一級,那必須要政治上沒問題,換句話說,要根正苗紅纔可以,來不得半點的馬虎。
可要知道,段義的父親段延慶,那可是十幾歲就拖著刀出來與人拚命,身上揹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道上大佬!
這中間,要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將那一切不算光彩的往事填平,換上一份完全光鮮,白手起家的大商人的履曆?!
段義的哥哥段正,在海上經商,是某個跨國集團的老總,而段正有一子一女,段義則隻有一個兒子,便是被葉開搞的兩條腿粉碎骨折的段浪段三公子。
段正段義,這二人的名字,正是段延慶所起,合在一起,便是“正、義”,說不出的諷刺。
當然,這諷刺,沒有人敢當麵去說,再沒有人敢影射半點。
先不說這段延慶的實力,單就他兒子段義在軍中的影響力,便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的。
先前,段義因為被上級臨時派去國外觀摩,所以段延慶的六十大壽也沒有能來參加,這次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也正是因為得知了段浪的事情,這才怒火中燒,勢要報這個天大的血海深仇。
“小義!”
段延慶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回來,當下臉色變緩,笑著站起身來。
“義哥!”
那夏君同樣是向著段義微微點頭示意。
段義沒有去理會夏君,隻是緩步來到段延慶的身邊,朗聲道:“父親,浪兒的事,就不用您擔心了!昨天的壽宴,我也聽說了,那個叫葉開的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段家,哼,真當我們段家全都是三花聚頂的活菩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