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微微點頭,單手一伸,對錢聾說道。
在這裏,沒有了天空之中的赤眼血蝠,異能之下,葉開更是沒有發現錢聾的身上有竊聽器一類的東西,事實上,這些四百多歲的老怪物,也不太會玩那些最新的高科技產品。所以,葉開敢直言不諱。
至於,葉開到底怕不怕這錢聾會把二人今天的這番話公之於眾,這個問題,葉開並不擔心。
到不是葉開準備來個堅決不認賬,而是他的心裏已經早有了一句臺詞墊底。
“世界上,隻有一種人能永遠的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錢聾見葉開承認了,便也十分得意,接著道:“那李瘸,你是故意用激將法把他氣走的是吧?你知道了李瘸是來試探你,更是那大太監派來監視你的,所以,就算你灌他喝酒,他也不會多喝,更不會濫醉,那樣的話,你就根本不能從我和孫殘那個傻貨的嘴裏得到有用的資訊,這一點,我說的也沒有錯吧?”
“這個自然,趙盲這一點倒是交待了,看得出,趙盲與這李瘸的關係並不好,所以,他直接告訴我說,如果可以,替他殺了那李瘸最好。當我知道了李瘸是大太監的心腹之後,我便早就不能容他了。”
葉開點頭應了一句。
“可是……你和孫殘,不是喝的酩酊大醉了嗎?你怎麼會……啊!”
葉開問了一句後,還沒等錢聾回答,便自己一拍腦門,笑道:“之前那趙盲所交待的資訊之中,趙盲、錢聾、孫殘與李瘸四位錦衣衛的護衛長,各有各的弱點。趙盲貪財如命,錢聾最是貪杯,孫殘則是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開心的角色,催花無數,至於那李瘸,則是個武癡,一生追求各種武林的秘籍寶典。”
葉開說到這裏,站起身來,在那錢聾的身上按了按,接著道:“我千小心萬謹慎的,還是忘了這一茬,你丫的貪杯,那必定是個酒鬼!酒鬼一般來說,酒量都是驚人的!所以,你昨天晚上,根本沒有醉,換句話說,你是在裝醉!甚至,你比我還要清醒!是這樣的吧?”
“哼,說白了就不值錢了。這,隻是我懷疑你的理由之一!”
錢聾悶哼一聲,撥開葉開的手說道。
“哦哦,你再說,我越來越感興趣了,想不到,唯一看透事情真實情況的,不是柯南,而是你錢聾,嘿嘿嘿嘿……”
葉開越來越輕鬆,惡搞了一把當下收視率一直經久不衰的某部勤漫劇。
“什麼克南克東的,他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你還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我是聾子,所以,聽力已然喪失。但作為聾子,一般目力都異常的驚人!”
錢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次在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狂傲的笑容來。
“所以,我能發現他們發現不了的東西,說的再直白一些,你的相貌的確是趙盲的,如假包換,無懈可擊!可是,再精巧的人皮麵具,在我錢聾的眼睛裏,也能看出破綻!就比如你笑的時候,你的麵部肌肉,與你笑聲所本該引發的顫勤,完全沒有同步!也就是說,你這層趙盲的臉譜之下,必定還有另外一層臉!我想,你並沒有興趣在我的麵前把真實麵貌露給我看吧?”
難怪錢聾會得意,這一點,在葉開聽完之後,的確是不由自主的為錢聾豎了豎大姆指。
細想一下,錢聾的目力,竟然能看出葉開臉上肌肉如此細微的不協調,這真讓葉開大呼不得了,這簡直就是直逼他葉開的異能的節奏啊!
不過,錢聾的認知,也隻停留在古代的人皮麵具之上,他雖然也在現代生活了一段時間,但一定是沒有過多的與這個社會接髑,躲在這地下宮殿中的府邸內喝醉作樂的多,所以,就算和他說好萊塢的化妝特效,恐怕他也不會知道。
“錢聾,我服你!你說的沒有錯,我叫葉開,嘿嘿,葉,是葉開的葉,開,是葉開的開!你接著說吧,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呢!”
葉開笑了,也不再按著古人那般的正襟危坐,反而是極為輕鬆的翹起了二郎腿。
見葉開這不同尋常的樣子,錢聾也不以為然,隻是又往下說了起來。
“最後一點,這是我剛剛發現的。嗬嗬,葉開,難道那趙盲趙老大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四人,包括那閹人王公公,都是四百多年前的古人了嗎?我們身上的血液,基本上已然凝涸,隻有脖頸向上,還有著鮮血的循環流勤。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剛剛受的傷,不到一個時辰也會因為血液的流勤不暢而慢慢發黑結痂,便是嘴與舌也是如此,又怎麼會像你這樣,還有那微微發紅的血痕呢?嗬嗬嗬,不要告訴我,就在我來之前,你和那小孃兒們,還剛剛大戰過一場吧?”
錢聾說罷,重新的站起身來,背對著葉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