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溫存之後,冬雪突然離開朱旭的懷抱,兩顆晶瑩剔透的淚水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楚楚可憐的看著朱旭,哽咽道:“你、你的心裏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隨便而放蕩的女子?”
朱旭聽了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不由愣道:“雪兒,你怎麼會那麼想呢?”
冬雪哭得更傷心道:“你心裏一定是這麼想的!今天在林子裏人家本來可以反抗的,可是……而且,晚上還和你如此,我……”
朱旭恍然,又將她抱回懷裏,幫她擦去淚水,道:“傻瓜,不哭,乖!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要怪也都是怪我不好,是我強迫你,侵犯了你。雪兒,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一時控製不住。”
冬雪將臉埋入朱旭的懷中,緊緊的摟住他的熊腰,輕輕的抽泣道:“人家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了,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嫌棄人家,更不要拋棄人家!”
朱旭完全沒想到她竟有這般柔情,憐意大起,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一邊幫她擦幹了淚水,柔聲安慰道:“我剛才就說過了,你就是我的幸福,而且我的雪兒這麼漂亮,這麼乖巧,我如何舍得那麼做呢?”
冬雪突然又猛抬螓首,睜大美目看著朱旭,弱弱的說道:“那春曉姐怎麼辦?你說你也這樣欺負了她。”
冬雪看到了朱旭眼神不定,狠狠瞪了朱旭一眼,嗔怒道:“你、你該不會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吧?是不是?”
坐享齊人之福?虧她想得出來這詞兒來!不過,到現在為止,真正和自己有關係的女子已經三個了。朱旭心裏暗想著,可是現在不能真的都說出來,愧疚道:“我對你們都是真心的!”
冬雪聞言,馬上嘟起了小嘴,離開朱旭的懷抱,緊繃著俏臉,嗔道:“我不管,在我們兩人之中,隻允許你選擇一個,你說,你到底是選我,還是選她呢?你快說!”
“這……”
朱旭想不到冬雪刁蠻起來這麼厲害,自己確實也有愧在心,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冬雪見狀,又一副哭喪著臉,幾滴淚珠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可憐兮兮地怒嗔道:“你……我知道了,你喜歡春曉姐,不喜歡我,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走!”
朱旭無奈的搖了搖頭,少女的情懷果真奇怪,剛才還要他不要拋棄她,現在又要主動趕他走,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朱旭再次霸道的抱住她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像對你這樣對她,我隻是親了親她的小嘴,其他的事,還沒做過呢。”
冬雪孤疑的睜著大眼睛,疑問道:“真的?可是……就算這樣,你也是毀了她的清白。”
朱旭苦笑道:“那怎麼辦?要不這樣,我讓她親回去,也讓她毀一次我的清白,這樣我和她就互不相欠了,你看如何?”
冬雪撲哧一笑道:“你想得倒美啊!人家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麼無賴的。”
然後,她動情的主動摟住朱旭,無比柔情的對著朱旭的眼睛說道:“其實,我剛才和你逗著玩的,不管你以後會怎麼對春曉姐,我都不會介意的,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夠了!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又遇到什麼樣的女子,你都不要拋棄我,好嗎?”
朱旭聽了不由一怔,神色複雜萬分,歎息著輕撫著她光滑的秀發,柔聲地安慰道:“我答應你!我朱旭今生決不負你!”
兩人深情的抱在一起,這種心靈上的慰藉,遠比歡愛之情更令人銷魂。這種深深的眷戀,就像一種無形的情絲,牢牢地牽引著彼此之間的心靈,無論天涯海角,滄海桑田,永不分離。
次日,夏柔向長公主稟報了朱旭的事,又經過剛剛公幹回府的俞公公的確認,養心院的新管事朱旭,便是那日在洛陽城外救下長公主的壯士。
長公主劉穎這才想起了此事,心存愧疚,便要親自召見朱旭,以感謝救命大恩。
於是,由兩個美婢引領著,朱旭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奉上香茗,請他席地稍坐,其中一個美婢去了內軒,向長公主請示去了,另一人則繼續乖巧的在旁伺候。
朱旭一邊品茗,一邊舉目四顧,心中不免暗歎:不愧是長公主府的大廳啊。
大廳布置的非常高貴典雅,牆上壁畫,氣勢壯闊,上下兩邊各繪一排高貴的宮廷人物,身穿各種不同色彩的錦華禮服,席地而坐,一邊宴飲,一邊觀看百戲,繪畫及其細致,人物生動傳神,竟連席前的杯盤碗筷都被畫得清清楚楚,真是巧奪天工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