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裏,在一家酒樓中,朱旭正邀請了黃忠在一起把酒言歡,談論關於送親的事宜。
一番交流下來,朱旭這才明白了,這黃忠為什麼會在大將軍府裏做兵曹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兒子黃敘,黃敘在還未出生時,就動了胎氣,以致他先天不良。後來又少染風寒,造就了體弱多病的不良體質,以致染上了怪病,黃忠遍訪名醫,終不得治愈。
後來一次,大將軍何進回鄉招募幕府人員,巧遇黃忠,十分欣賞他的武藝和箭術,有心招攬,於是許諾請皇宮的禦醫來為黃忠兒子治病,黃忠才答應隨他到洛陽。
隻可惜,至今為止,經過多名禦醫的診斷,卻也是束手無策,不由令黃忠苦惱不已。
朱旭在後世的時候,也常聽聞有關蜀漢五虎黃忠的事情,大家都說黃忠的大半輩子都是在為他的兒子黃敘的病情所奔波,可惜一直都沒遇見什麼名醫,如此轉輾求醫,最終耽誤了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青壯時期。直到六旬以後,年華老去,黃忠才真正的登上曆史舞台。
曆史上也沒記載黃敘的後事,有沒有治愈,就不得而知,想必,應該是不得治愈,最後夭折了吧。不然,黃忠也不會奔波半輩子。
如今看來,這些傳聞還都是真的。
對於朱旭提出的請求,隻聞黃忠歎息道:“小兒的病,實在是太過難治了。多年以來,黃某散盡家財,在民間找遍名醫,卻也還是沒治好小兒的病。如今……連禦醫也無策了,黃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方寸全亂。朱校尉這次讓黃某同去送親,不是黃某不願,隻是……黃某也是有心也無力呀。”
朱旭知道這些話都是黃忠的肺腑之言,他的心完全是被黃敘的病情吊著。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朱旭也不好強求。
然後,黃忠猛灌了一大碗酒,隻見其虎目隱隱含淚,繼續道:“如今,小兒病情複發,已經臥床不起,昏迷不醒了……”
朱旭聞言大驚,呼道:“什麼?前一段時間,我見黃敘兄弟還好好的在大將軍府執勤啊!”
黃忠點了點頭,虎目通紅,內心更是痛苦無比,道:“每到天氣轉涼的時候,小兒的病情就爆發,禦醫說,小兒的時日可能無多矣……”
朱旭沉思了片刻後,道:“在下也略懂醫術,懂得一些祖傳偏方,那漢升大哥不妨帶我去看看令公子的病情,也許能幫寸一二,也不一定呢。”
黃忠雖然對朱旭不敢抱什麼希望,此人年紀輕輕,文武兼備已屬不易,哪還有時間喝精力去精研醫學呢?估計也隻是略懂皮毛罷了。
但出於禮節,或者說黃忠心裏的那麼一點僥幸心理作祟,也許真的出現奇跡呢?隻要有一線希望,他也絕不放過。
於是,黃忠拱手謝道:“這……如此,那黃某就先拜謝朱校尉了!”
朱旭自然看得出其對自己無甚信心,朱旭也毫不介意,試想,若黃敘的病那麼好治,禦醫也不會說其時日無多了,而黃忠也就無需那麼辛苦的去奔波大半輩子了。
不久,乘坐著已成為朱旭專座的長公主府的馬車,朱旭隨黃忠來到了何進替黃忠在洛陽安排的住處。
聽到黃忠的聲音,屋內馬上飛快地跑出一個一身白色著裝的妙齡美少女,正是那個令朱旭也覺得自漸形穢的黃舞蝶。
她一見朱旭和父親一起回家,瞟了朱旭一眼,嘟著嘴對著父親道:“父親,你怎麼把他帶回家來了?”
顯然,上次朱旭給她留了一個很不好的印象,還在耿耿於懷,又聽聞其在群芳樓為一個**女子跟人動手打架,更是打心底裏鄙視他。
朱旭不由暗自苦笑。
黃忠聞言,卻氣的臉色發紅,怒喝道:“混賬,休得無禮,還不拜見校尉大人!”
黃舞蝶顯然從沒有被父親這樣罵過,頓時秀眸蒙霧,似乎要哭了,憤怒的瞪了朱旭一眼,氣道:“不!我才不要拜這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