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誰教她在許久以前便已愛上這個男人,愛得無法自拔啊。

不能讓他察覺出來,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擾,悄悄愛著他就足夠了。

真的……悄悄愛著他就好,她不奢求嗬。

「克毅……不要放開我……」近乎卑微地哀求,她的臀兒下意識蠕動起來,索取他的強悍。

男人好看的薄唇咧出性感無比的笑,那雙眼漂亮到堪稱邪惡。

他扣住她的腰,在她發燙的耳畔低低噴氣,揉進笑意地說:「小傻瓜,我這個時候哪裏捨得放開妳?」

他拉下她的腰,健臀隨即往上頂,又深又狠地進攻。

在她張唇要叫喊時,他突然野蠻地封住那張可愛的小嘴兒,吻得她意亂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夕。

夜晚還長,充滿激情的戲碼正上演。

溫暖的房中,男人與女人誰也不放開誰,緊緊交纏擁吻,在一波又一波的慾望狂潮裏沉淪……

***

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星期一早晨應該blue得很,但是對陸倩兒而言,隻要能見到辛克毅,待在他身邊、聽他說話的聲音、看見他俊朗的笑容,每一天都是如此美好。

叩、叩!

抬起秀腕,她禮貌地敲敲那扇掛著「總經理室」牌子的紅木門。

「進來。」沉穩的男音穿透門扉,她的心震了震。

深吸口氣,她推門進去,見男人身影立在落地窗前,耀眼的陽光在他濃密髮間輕跳,剪裁考究的手工西裝強調出他挺拔的身形,寬闊的肩線,修長有力的雙腿,乍見之下充滿文明氣息,實際上卻蘊藏著教人瘋狂的魅力,當他願意給予時,即使是聖女也會在他的擁抱和親吻中沉淪……

噢!停!她想到哪裏去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啊!陸倩兒忙拉回紛亂的思緒。

「總經理,這是您的早餐。」她把手中的小袋子擱在那張偌大的辦公桌上。

聞聲,辛克毅濃眉微乎其微挑了挑,整個人轉過來麵對她,幽柔地道:「謝謝妳。倩兒。」

陸倩兒秀美的鵝蛋臉染開嫣紅,咬咬唇嚅著:「不客氣……幫總經理準備早餐,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杏眼迅速瞥了他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上班的時候,別喊對方的名字……總經理應該稱呼我『陸秘書』才對。」

聽到他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陸倩兒怕內心要把持不住,以為自己真的跟他在交往,是一對陷入熱戀的男女。

不能這樣。

太貪心會遭天譴的。

她要的太多,最後會傷得更重啊。

想起和辛克毅之間的變化,陸倩兒內心幽幽淡笑。

他是「璀麗珠寶」的總經理,雖然是從父親手中接下家業,但短短三年間就把「璀麗珠寶」推向國際市場。

他大膽網羅初出茅廬的珠寶設計師,一連推出好幾款迎合年輕人前衛思想的珠寶飾品,也設計出不少傳統中見新意的高檔飾物,成為國內外貴婦們爭相訂購的品牌。

她則是就讀高中時就在「璀麗」當打工小妹。那時公司規模不大,員工也才十來位,董事長辛正東對她這個小女生的印象一直不錯,後來她大學畢業,很自然就進入「璀麗」成為正式員工,從助理秘書開始做起。

董事長辛正東退休後,把她留給辛克毅。

她跟在辛克毅身邊三年多了,默默照顧他,當他稱職的萬能秘書,卻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傾心。

感情的事一向不由人,更何況她幾乎是與他朝夕相處,而像辛克毅這樣的男人,成熟、俊朗又事業有成,要對他交出芳心真的太簡單了。

她原本把愛慕深藏心底,不去作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憑他如此優異的條件,期盼他青睞的名媛淑女多得是,她不會不自量力教自己丟臉,進而破壞她和他之間的主雇關係。

然而,三個月前那個情人節的夜晚,好多事在那一夜過後全變得不一樣了。

那晚天氣挺涼的,下班時間一到,同事們走得精光,不是陪老婆或老公共用甜蜜晚餐,要不就是和男朋友或女朋友去慶祝情人節,連辛克毅也有約會,近百坪的辦公室就隻剩下她一人。

孤獨感揮之不去,濃濃包裹她全身,親人都住在南部,她北上求學、工作,一直都孤單一個。

在那當下,她也好想、好想要有個溫暖的情人,能在那個雙雙對對的節日裏,抱抱她、親親她,陪她說說話。

她自動留下來加班,替趕著赴約的同事們做完手邊的工作,一直到將近晚上十點,她還不回去,即便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個,隻會更感傷。

她不曉得為什麼會哭得那麼淒慘,總之,情緒說來就來。

或者是瞭解自己心有所屬,偏偏心上人永遠不會屬於她,想逼迫自己放棄,無奈又做不到,氣自己的無可救藥,這才氣到流淚吧。

她伏在桌上哭得昏昏沉沉,根本沒發覺有人走近,一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手輕輕撫上她顫動的肩頭,她嚇了一跳,抬起濕潤的水眸一看,又不知所措極了。

她沒想到竟然會是辛克毅。

她還記得他那時的眼神,深邃憐惜,擔憂地望著她。

「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很難受是不是?我送妳去醫院好不好?」說著,他的大手已主動探向她的額頭,試了試額溫,跟著又好溫柔、好溫柔地擦掉她腮邊的淚水。

她有種被捧在手心裏嗬護的感動。

就算是她多想了,那一剎那已成永恆,永遠存放在她心底,讓她回味再回味,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記。

「沒有發燒啊。妳哪裏痛?肚子嗎?」見她淚水像是怎麼也擦不完,辛克毅臉色微變,立刻要拉起她身子,「走,我們去醫院。」

她連忙搖頭,淚水繼續奔流,哽咽地擠出聲音,「我、我沒有生病,我隻是……隻是想哭而已……我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