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啊!
雖然知道自己好像沒什麼生氣的資格,那是她的私生活,她有交朋友的權利、有逛夜店的權利、有喝得爛醉的權利,她愛跟誰「混」就跟誰「混」,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一肚子火、一肚子悶氣,甚至十分不理智地想要開除那幾個答應帶她上夜店的男性員工。
他已經公私不分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懷裏這個小女人引起的。
他不喜歡這種混亂的感覺,非常、非常不喜歡,但她今晚放他鴿子,和其他男人出去玩樂,讓他更加十二萬分的不喜歡。
不再費力跟她「盧」下去,他暫時放下她,一臂仍緊緊攬著她的腰,另一手己強勢探進她扯在胸前的包包裏,亂摸一陣。
「你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陸倩兒嘟起紅唇,氣鼓鼓的,還是被他摸到放在包包暗袋裏的鑰匙。
辛克毅迅速打開鐵門和裏邊的紅銅門,半拖半抱地把陸倩兒拉進去,順手關上門。
「你這人怎麼這樣?」陸倩兒跺腳。
突然間,她莫名其妙發起酒瘋,小手拚命推著男人胸膛,嚷嚷著:「出去!你出去!這裏是我家,你、你你沒經過我允許就亂闖,你出去啊,別來這裏!」去找那位好漂亮、好能幹、又有家世背景的宋欣妮啊,幹嘛來找她?!她都承認了是她笨、是她傻,她不會再作那種愚蠢至極的白日夢,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你走啊!」眼淚突然間奔出眼眶。之前是忍得太辛苦了,一旦鬆懈下來,那些可恨的淚水止也止不了,嘩啦啦濡濕整張小臉。
辛克毅被她說哭就哭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認識她這麼久,除了那一次情人節見過她無助哭泣外,這是第二次瞧見她哭得這麼可憐。
他的心髒像挨了重重一槌,痛得險些沒辦法呼吸。
「倩兒……」他憐惜喚著。
「你走開!走開!」
「妳醉了。」不理她的抗拒,他一把抱住她,試著用強壯的身體和力量使她屈服。
陸倩兒掙脫不開,在他懷裏還是不認輸地繼續扭蹭。「放開我!嗚嗚嗚……壞人!你好可惡!走開……放開我……」
「該死的,以後再也不準妳喝半滴酒。」辛克毅又急又氣。
他其實可以離開,用不著承受這一切,偏偏就是沒辦法放她獨自一個人留在公寓裏發酒瘋。
天知道放她一個人在家,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來,這種險他絕對不冒的。
「我偏要喝!我就是要喝!你管不著我!」她真打算氣死他似的,身體被抱住,兩隻玉腿依然很不馴地亂踢,結果糾纏著的兩個人突然被客廳的小沙發絆了一跤,倒到地上。
辛克毅反射動作先保護好懷裏的人兒,當她的墊背,雖然沒怎麼摔疼,卻把他的心頭怒火助長得更為熱烈。
「我管不著?!」當真火大了,他翻身壓住她,發狠的眼睛直勾勾盯住她浸在水霧裏的美眸,低聲咆哮,「我不好好管妳,還有誰能管?」
嗚嗚嗚……壞人!他是壞人!他欺負人!陸倩兒心好酸、好痛,想起近來兩人種種的甜蜜,又想起今天在辦公室裏他和宋欣妮的對話。
女人愛嬌地問——
辛克毅,像我條件這麼便的女人,你要是不懂得好好把握,那不是太笨了嗎?
男人坦然地回答——
是啊,妳條件真的很好,如果不好好把握妳,確實非常愚蠢。我想,宋小姐應該是許多男士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
好痛嗬……她不應該在意,也沒資格計較,但一顆心依舊盈滿酸楚。
可恨的是,她想佯裝自己很快樂,然後獨品那份愛情帶來的苦滋味,他卻不肯放過她,還來擾亂她、折磨她,他到底想怎樣嘛?
小臉倔強又楚楚可憐,她在他強健的身軀下不安分地掙紮。
「你管不著我!你、你……你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什麼也不是,放開我!」
壓製著她的強壯身軀突然一頓,男性粗糙的手指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他。
陸倩兒不太爭氣地顫了顫,因為男人那雙眼陰沉得嚇人,兩丸黑瞳的底端彷彿閃著銳光,正興起風暴。
「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嗎?!」怒火再攀好幾級,辛克毅發現自己快要被氣炸了,她頑強又賭氣的話狠狠挑釁了他,把屬於理智的東西全擠出大腦組織外了。
酒意已經被嚇退好幾分,陸倩兒咬咬牙,鼓起勇氣輕嚷,「你走開,這裏是我的地方,你出去……」
他鷹目細瞇,濃灼的氣息一下下噴到她敏感的肌膚上,薄唇勾出冷笑,「要我出去?可以啊,等我們運動完了再說。」丟下話,他突然起身,硬是把她拉起來,鋼鐵般的臂膀橫過她的腰,將她緊緊摟住。
陸倩兒大驚失色。
「幹什麼?!放開我!不要——我不要——」
他強摟她,她足不沾地,隻能被他帶進臥房裏。
他的動作清楚表示接下來將對她做些什麼,陸倩兒拚命掙紮,小臉漲得通紅,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好快,淚水含在眼眶裏。
徹底被激怒的男人,力量可怕到她無法想像的地步。
一走進那間佈置得好女性化的臥房,辛克毅把她丟到那張柔軟的單人床上,高大身軀隨即壓了上去,把她釘在身下。
「不要……你不能這樣,這是強暴……嗚嗚嗚……」她小手掄成粉拳,毫無攻擊力地捶打他,秀氣的臉蛋可憐兮兮。
有一瞬間,辛克毅被她的淚打動了,暴怒的心注入難解的憐惜,但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遊夜店、跟著口無遮攔拚命要跟他畫清界線,又說出那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讓他不禁大大的光火,胸口窒悶,而嘴裏竟漫出怪異的酸味,像剛灌下一大壇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