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和我說這個。”陸寒沉笑了笑,眼中滿是愛意。
他知道,盛晚晴太溫柔了,她不想在穀銀瑤麵前表現出幸福,哪怕她還在沉睡之中也不行,那樣感覺就像是對著穀銀瑤展示出她另一種幸福的可能性,對於穀銀瑤來說,未免也太過殘忍。
“那,”陸寒沉回過頭去看穀銀瑤,轉移了話題:“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為什麼你要把穀銀瑤帶到這裏?”
盛晚晴一愣,這纔想起依舊在高燒之中的穀銀瑤,心中滿是焦灼,對著陸寒沉說道:“寒沉,銀瑤發高燒了!得快點叫醫生!”
陸寒沉聞言,點點頭,說道:“嗯,別急,這個酒店裏麵就有私人醫生,我這就去叫。
盛晚晴聽到陸寒沉這樣說,才逐漸放下心來。
但是她也沒有閑著,走進洗手間將一條沒有用過的毛巾打淥,敷在了穀銀瑤的額頭上,同時輕柔地將被子蓋住了穀銀瑤的身子,不讓她再著涼。
盛晚晴坐在床邊,看著穀銀瑤的眼中滿是關切。
而陸寒沉也拿起了電話,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前臺交代清楚了穀銀瑤的情況。
一刻鍾之後,他掛斷電話,走到盛晚晴身旁,輕聲說道:“等一會酒店就會派醫生過來的。”
盛晚晴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寒沉也坐在了床邊,看著盛晚晴關心著穀銀瑤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了,說道:“你很……關心她?”
盛晚晴不禁一愣,看向陸寒沉。
她沉默了有好幾秒,忽然輕輕地笑了,說道:“是啊。”
盛晚晴又轉過頭去看穀銀瑤,穀銀瑤依舊沉睡著,臉色是不健康的潮紅。
盛晚晴認真地看著穀銀瑤,輕聲說道:“我總是會不自覺地將穀銀瑤看成你。”
陸寒沉聽見盛晚晴的話,禁不住一愣,心中更是不解。
他和穀銀瑤是完全不一樣的,為什麼盛晚晴會這樣認為。
盛晚晴看了陸寒沉一眼,輕笑道:“我知道的,你和穀銀瑤完全不一樣,你們完全就是對立麵。”
盛晚晴停頓了一下,眼神開始逐漸凝重,說道:“但就是因為你們是兩個極端,我看見她的時候,纔會想起你。我總是會想,若是當初你哪一步走錯了,或許你現在就是穀銀瑤這個樣子了吧?她就是你的另一種結局不是嗎?”
陸寒沉微微一頓。
盛晚晴說的沒錯,如果他無法成為現在的樣子,那他就是第二個穀銀瑤。
“所以啊,”盛晚晴微微一笑,說道:“一想到這個,我就沒有辦法對她坐視不管。”
盛晚晴謂歎一聲,說道:“因為我總在想,要是陸寒沉也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我就不管他了嗎?”
陸寒沉心中不禁一梗,心中湧勤著一種莫名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個嗎?因為他的關係?其實他從來都不在意他到底經曆了多少苦難,但是現在卻有個人一點一點地去嚐試瞭解他的心酸,還因此而去關心著另一個人。
他不禁笑了,說道:“傻的。”
盛晚晴不禁一頓,狠狠地瞪了陸寒沉一眼,不滿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