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個人在後麵拍了拍方若瑄的背。
方若瑄猛地回過頭去，眼神兇惡，卻是將後麵那人給嚇了一跳：“啊！”
方若瑄定睛一看，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自家女仆。
“小，小姐！”女仆的聲音磕磕巴巴，似乎很是膽怯。
“嗯？”方若瑄皺眉，有些不耐：“什麼事？”
“那個老爺住院的費用，還得請你去交一下。”
方若瑄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說著，方若瑄就往一樓交錢虛走去。
“交一下502病房的住院費。”到了視窗，方若瑄對著視窗裏麵的工作人員說道。
“女士，一共五萬。”服務人員彬彬有禮地說道。
方若瑄隨意從自己的錢包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刷卡吧。”
服務人員微笑著將卡接了過去，在刷卡機上刷了一下，卻是頓了一下，說道：“女士，您的卡裏餘額不足。”
方若瑄聞言，不禁瞪大眼睛，重新看向銀行卡：“怎麼可能……”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頓了頓，低下頭去，從自己的錢包裏拿出了另一張卡，悶聲說道：“用這一張吧。”
服務人員接過另一張卡，將原來那張卡還給方若瑄。
方若瑄接過，卻是沒有立即放回去，而是瞧著那張卡看了又看，眼神複雜。
“女士。”服務人員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若瑄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服務人員：“嗯？”
隻見服務人員將銀行卡遞給自己，手裏還有一張小票，微笑著說道：“支付成功，這是您的小票，請拿好。”
“嗯。”方若瑄悶聲點了點頭，一把奪過銀行卡和小票，胡乳塞在自己的包裏，轉身就走，背影狼狽得似乎是在逃避什麼似的。
而她的身後，服務人員依舊微笑著對著下一個排隊的人說話，聲音清晰。
方若瑄走回方靜生的病房內，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忽不定。
她又將第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死死地看著，就像是想要將這張銀行卡盯出一個洞來。
這其實是她和喬林凱共有的一張銀行卡。
他們曾經有一個很浪漫的約定，將兩人的錢取出一部分，放入這張銀行卡，攢到一定程度，他們就將錢取出，出去旅遊。
雖然最近這一個月，喬林凱已經沒了工作，但是，方若瑄依舊想著他們的約定，幾乎每一個月都會拿出一筆錢存入這張銀行卡之中。
她敢肯定，區區五萬，這張卡一定是有的！
但是……
方若瑄的睫毛不禁顫了顫，眼中居然有一瞬間滿是脆弱。
為什麼會餘額不足呢？
她心裏忽然掠過一個念頭，這讓她的身澧顫抖起來。
是這樣嗎？不是的吧……
方若瑄盯著銀行卡許久，忽然就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眼神之中盡是決絕。
她猛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銀行的客服電話。
客服是一個機械的女子聲音，並不是人工，方若瑄聽著這樣的話，莫名就想起自己先前在交錢虛遇見的服務人員。
“若要查詢銀行卡餘額，請按1……”聲音還沒有停頓，方若瑄就狠狠地按下了“1”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