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道:“如今也好,他們來了,官府倒也不敢來薅鬧我們,也落的幾日清閑。”
“想來泊內也是無奈,泊內往來,那官兵來探他們營寨虛實,如之奈何?”
“這位阿哥說的也是,這梁山自古就是一幫水寇在此殺人越貨,也不知道多少人死於非命。
他們來到此地,短短這段時間,掃蕩了周邊,他又不準人亂殺無辜,周邊反而少了那些齷齪勾當。”
王倫道:“這麼說,他們也不算太壞。”
阮小二嗬嗬大笑。
“貴客,這泊子這些年來來回回,好壞,誰人說的了?”
王倫也哈哈大笑。
“是啊,好壞誰也說不好,不過苦的是百姓罷了!”
阮小七喝的不少,拍著桌子。
“他們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論秤分金銀,異樣穿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如何不快活?我們弟兄三個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學的他們!”
阮小二聽了大驚,扯住阮小七。
“貴客休怪,二位兄弟醉話,休要聽他們胡說。”
王倫與眾人會心一笑。
“我們兄弟也是江湖散客,多聽聞他們的事情,休疑。”
阮小七不顧阮小二。
“二哥,恁的怕事,“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們隻管打魚營生,何時才能發跡?學得他們過一日死也甘心!”
阮小五聽了,讚許的點點頭!
“我在鎮上,聞他們也在青州犯下的事情,官府哪裏敢來抓他們?”
阮小二看著二位兄弟,苦笑不已。
“貴客也看到了,官府也不曉事,科稅又多,這王倫反而多施舍那些鰥寡老弱,村裏也有投奔他那裏去的。
我們雖然不怕他,但他們這麼義氣深重,俺們跟他作對,不是叫天下英雄好漢恥笑。
所以說貴客,這生意恐怕做不成,勿怪,勿怪!”
“阮氏三雄,果然義氣。”
阮小五道:“可惜呢!俺也常常這般思量,我弟兄三個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別人。誰是識我們的?”
王倫笑道:“假如便有識你們的,你們便如何肯去?”
阮小七搶道:“若是有識我們的,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若能彀見用一日,便死了開眉展眼!”
韓伯龍等人哈哈哈大笑,又勸三人吃了兩巡酒。
王倫又說道:“兄弟既然無心打魚,他們如此義氣,如何不肯去上梁山?”
阮小二本來七八分酒了,突然醒悟笑道:“貴客,那裏的話,我們兄弟世代在此,如何肯去,汙了這清白之身。”
阮小七醉眼朦朧。
“俺們兄弟也多次商量,要去梁山入....”
阮小二推了阮小七一把。
“兄弟恐怕是醉了。”
阮小五酒也醒了一半,心道:“萬一他們是官府之人,如何是好?”
阮小七幡然醒悟,悶悶不樂。
“俺們兄弟好不快活,如今有了盼頭,如何不能說個痛快?”
“七哥,這位貴客也是相敬我們,休要連累與他,今日隻吃酒。”
邱小乙看的這阮氏三雄是有心入夥的。
“若有人識得三人本事,引薦你去梁山撞籌,你們如何?”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聽了,心跳加速。
“你們...?”
邱小乙道:“小弟便是喚作飛天夜叉邱小乙,這位是旱地忽律朱貴,這位是鍾道武韓伯龍,而這位是.....”
“莫非是白衣秀士王倫?”
王倫微微一笑。
三阮對望一眼,心中一驚,忙起身推金山倒玉柱來拜王倫。
“不知哥哥在此,有眼無珠。”
王倫也歡喜三阮脾性,也忙與三人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