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隻好作罷:“專等兄弟,我自給哥哥明稟,三位兄弟,快去快回。”
三阮劃開快船,轉眼消失在夜色裏。
阮小二對兄弟道:“現在梁山泊頭領眾多,都是成名已久的好漢。白衣秀士心胸廣闊,招賢納士,對俺們以禮相待。
都聞“錦上添花,不然雪中送炭”,我們也招攬兄弟上山,一來到了山上也有些心腹依靠之人,二來不叫其他頭領輕看俺們兄弟。”
阮小五道:“二哥說的對,這二年苛捐雜稅太多,咱們兄弟一心上山,叫別人看看咱們兄弟的本事。”
阮小二道:“子時無論多少人馬,金沙灘集合。”
三阮商量已定,分頭聯絡拉攏。
......
黑夜來了,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光明,又落起雪來。
三阮有著自己的魅力,加上梁山這段時間的興起,人心思浮。
亥時,三阮齊聚,身後有黑壓壓的人群,眾人之中,有人期盼,有人興奮,還有人迷茫,又夾雜了些許堅定。
時間倉促,臨時起意,召集了五六十個鐵心要上山的,若給自己三五日可能也能拉起百餘人來,不過來日方長。
三阮聚集了人馬,就往泊子來。
“二郎哪裏去?五郎、七郎?”
三阮聽到呼喊,回頭看到溪邊大柳樹下有個書生挑著燈籠。
“學究?”
“教授?”
三阮一時間犯了難。
阮小二喊道:“學究這麼晚還不休息?”
“今日無事,夜來無心睡眠,尋兄弟喝一杯,不曾想兄弟房門緊鎖,這是夜裏出去打魚?”
“感謝教授好情誼。”
“天寒地凍,眾位兄弟也是辛苦,且飲一杯暖身如何?”
“學究,俺們兄弟捕魚,明日裏專挑幾條孝敬學究。”
“五郎,怕這酒恐怕明日喝不得了。”
三人一怔!
阮小二對二兄弟道:“我先劃去岸邊,今日既然走了,也告知學究,不枉咱們日常的情義,五哥先帶著兄弟們先去蘆葦裏等候。”
“二哥說的是。”
阮小五船劃開去了。
阮小二聲道:“學究多日不見,俺們兄弟也尚有些酒,來船上喝一杯如何?”
話未了,船破冰淩子,已經劃去岸邊。
柳樹下一個年輕的教書先生,提一破舊燈籠,袖內漏半條鐵鏈。
阮小二道:“學究,舟上喝一杯,多得學究照顧,今日也孝敬學究一番。”
那書生笑道:“今日二郎得彩了?哪裏要你們壞鈔。”
“學究說笑了,連日來非說我,兄弟們都輸個精光。”
“那今日小生請吧。你看,酒都備好了,去我哪裏,也好幾日不曾相聚。”
阮小二看一壺酒在柳樹下!
“學究,非瞞你,今日有要事,若信得過阮二,且船上喝二杯。”
“哪裏話,如何信不得二郎,趕巧了,小生也有話說。”
阮小二喜道:“學究請。”
那書生上了船,把燈籠掛了,酒放好,穩穩坐在船頭。
阮小二道:“學究坐穩了。”
那書生道:“二郎,不必擔心小生。”
“好哩!”
船隻早飛也似的劃去泊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