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微醺,把話說開了。
李應說起濟州朱富酒店生意紅火。
朱富突然歎道:“小弟,本不敢開口,今番是有求大官人,還望大官人救一救。”
李應道:“小可山野之人,務農教子,勢單力薄,力有不逮。”
朱富慘笑道:“說出來叫大官人笑話。兄弟我如今也是如履薄冰,事事小心,多少人巴不得我倒下。”
“兄弟身邊人才濟濟,州裏又有人在後撐腰,酒店如此興旺,羨煞我等,怎得說出這個話來。”
“大官人說的是,好在世道還算太平,有口飯吃。”
李應點頭稱是。
三言二語,朱富看出李應不想與自己有太多交集。
果然,摯禽雄長,唯雕最狡。
朱富繼續訴苦道:“小弟初來,酒店日耗很大。不瞞大官人,梁山那夥男女壞了多少莊園,我的幾個供貨,都被搶掠一空,現在風聲鶴唳。特來尋求大官人買糧來。”
“哦,原來是梁山泊那夥人。前段時間程家莊也被他們燒成白地,誰人敢惹?”
“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州府不敢管,隻是苦了我們!”
“嘿,他們都是作下這個殺人的勾當,官府早晚會有理會。”
朱富敬李應一杯。
“大官人自然不怕,大官人之名,如雷灌耳,嚇破賊膽。”
李應有點自豪。
“賢弟,我們獨龍崗有三家,有一二萬軍馬,三家結為盟約。我們與梁山泊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不怕他們薅惱。”
“果然小弟來對了地方,大官人救我一救。”
說完就要下拜。
李應感歎他們一幫人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朱富率眾親來,如此相敬。
扶住朱富。
“不是我不肯,隻是這條路要從梁山泊過,怕他們來劫持。”
“大官人,小弟都有計較,也打聽的清楚,獨龍崗東西有二條大路,還有一條闊港。
小弟官府有點關係,獨龍崗西邊這一條路,我有自己的商路,自己運糧,可以避開梁山泊,就是稍微多走一二日路程而已!”
“賢弟在濟州久混的人,有這等手段也不奇怪。”
朱富對蕭讓點點頭,取出一盤蒜頭金。
李應對朱富幹事雷厲風行,毫無拘泥帶水,暗暗點頭。
“難怪他在濟州混的風生水起。”
朱富道:“威震山東,我信得過大官人,這是訂金,還望成全。”
“賢弟,隻要糧食嗎?。”
“糧食、山貨都要。大官人價格隨便出,小弟不還二價,還望大官人可憐小弟則個。”
李應看著一行人,思索其中厲害。
“朱富兄弟要多少糧食?”
“不瞞大官人,小弟酒樓生意頗好,酒水更有一絕,官賣,私釀,所耗極多。
大官人也知道,這州裏供奉也多,糧食,自然越多越好,來者不拒。”
李應道:“糧食,山貨小可莊上多有庫藏,可以周濟一二。”
朱富大喜道:“大官人之情,畢生難忘,這些細節叫蕭讓對接,今日當敬大官人仁義。”
李應糧食是有的是,眼看新糧也要入庫,朱富拿真金白銀,又不還價。
他們又自己運糧,沒來由,得罪他們一夥人,麵子上不好看。
朱富頻頻拿酒來敬李應,幾人又說起槍棒。
薛永等人武藝出眾,說起武藝頭頭是道,李應深覺大快人心。
如此,朱富等人在李應莊上住了二日,日日歡飲。
實在擋不住濟州李雲派人來催,就帶人回濟州、打理酒店。
隻留下蕭讓,金大堅、劉璟、何清等人商量購買糧食、山貨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