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這幾日鬱鬱寡歡。
自己無憂無憂,從來也沒有煩惱,哪怕自己的婚姻,嫁給門當戶對的祝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祝彪雖然囂張跋扈了點,獨龍崗何人配的上扈三娘,恐怕除了祝彪無人能出其右。
可這幾日腦子都是那個瘦弱書生,奮不顧身,護住自己的背影。
扈三娘自言自語愁悶道:“你明明手無縛雞之力,我扈三娘哪裏需要他人來保護呢?”
扈成打斷扈三娘的失神。
“恩?”
“三娘你是不是不舒服,這一仗,關乎扈家莊的存亡,等下無論何人來戰,我們兄妹先抓了再說。”
“哦!”
扈成還是不放心,認真道:“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稍有不慎,萬劫不複。”
“好!”
何濤帶著一幹捕盜官,身後都是烏壓壓的官兵。
在後門,射住陣腳,擺開陣勢。
何濤道:“刁民,還不出莊受降,免得一死。”
莊門上無人應該,隻有森森羅列長槍戈戟。
前門已經殺聲四起,後門一片安靜!
何濤大怒道:“眾人與我上前,火炮,弓箭手預備,我不信他們不出來。”
一隊隊步兵在前,弓箭手預備。
隊伍後推出一個旋風火炮,點燃一個火球預備著。
扈成看了,暗道可惜了。若準備充足,借來鄆州的攻城車,雲梯,連環強弩,步步推進,在這些大殺器麵前,不怕祝家莊不就範。
可扈成不知道,不是不借,大宋百年無戰事,內地州城得防禦、攻城器械,多年無人保養,那堪大用。
何濤大喊一聲。
“放!”
火球帶著帶著呼嘯,滾著濃煙往三莊內打去。
莊內果然頓時呼救聲起。
何濤大喜,果然這朱富、李雲二人的建議不錯,這個大殺器,果真好用!
“給我狠狠的射。”
炮手忙不跌的打起火球。
一連打了十餘個。祝家莊內部多處冒起濃煙。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火炮竟然支撐不住,崩壞四散,砸死了幾個炮手。
“怎麼回事?”
“零件腐朽了,散架了!”
何濤大怒,祝家莊莊內,經過前麵的混亂,救滅了房屋火勢。
一聲炮響,後門打開,放下吊橋,為首祝彪、祝虎騎著火炭馬,帶著莊兵,分二路殺奔出陣來。
祝彪一馬當先,直奔扈成擺開陣勢。
祝虎冷笑,領一鏢軍馬直撲何濤。
祝虎大罵道:“官逼民反,何濤小兒,今日是你死期。”
挺著鋼槍,就要來鬥何濤。
何濤看莊內之人來的凶猛。
大叫道:“步兵在前,弓箭手都跟我射了這為首之人。”
何濤身邊眾人看你祝虎眾人絲毫不懼,雖然射倒了百餘人,祝彪帶領眾人已經到了跟前。
何濤大叫道:“頂住!”
也挺著一杆長槍來鬥祝虎。
鬥不了三回合,不是祝虎的對手,槍法亂了,再看身邊官兵陣腳早已經大亂。
祝虎大叫道:“殺一人賞錢五貫,米一石!”
莊兵士氣大振,死命向前。
官兵再也組織不了隊形,轉身丟盔棄甲,倒拖旗幟而逃。
“何濤哪裏走。”
何濤沒奈何,賣個破綻,轉身也往山下奔去。
祝彪哈哈大笑,緊跟不舍!
相比何濤的大敗,祝彪與扈家莊隻是先擺開了陣仗。
祝彪走到二莊陣中,叫道:“扈成,我與你一起長大,知根知底,我與令妹定了婚姻,你如何也來打我莊子,枉我多年兄弟之情。”
扈成道:“你傷我妹妹,我如何敢叫妹妹所托非人,你的婚書退還給你。
現在你背反朝廷,協眾作亂,這是殺頭的罪孽,我與祝家莊勢不兩立!”
“祝彪問心無愧,我隻要與三娘對一對,問她一句真話。”
扈成對妹妹道:“他做多少為非作歹的事情,誤你一生,你不要手軟,我們一起捉了他。”
“小舅子,你小心謹慎,我不怪你,你叫三娘上陣來。”
扈成高聲道:“我妹妹不想理你,你死心吧。”
祝彪心中氣憤,沒想扈成這般絕情,但是不能亂了計劃。
繼續高喊:“我隻要三娘出來答話。”
“我去捉他來,叫他心服口服。”
“三娘,想想爹娘,家族,記得哥哥的話。”
扈三娘輕拍戰馬向前道:“祝彪,姑奶奶在此,你要如何對?”
一臉的冷漠。
“不要去?”
遠遠一個人騎著馬,後麵幾個人追著,闖入陣來。
扈三娘看著是劉璟,身穿白戰袍,戴著燕翎兜盔。
隻是這身行頭太大,顯得不倫不類!
“三娘不要與他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