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用一種蕭雲墨根本無法理解的苦澀的表情看了蕭雲墨一會兒,慢慢的扭開了頭。
好吧,好吧!祁寒和自己不一樣,自己不能逼祁寒太緊了。這是國內,國內!蕭雲墨一個勁的給自己打起,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慢慢來!
“寒寒,這是什麼?”蕭雲墨看到祁寒手裏一直緊緊握著的一張白紙。
聽到蕭雲墨問自己的話,祁寒才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這張微微發黃的有些年頭的紙張上。
“嗯,在這張桌子上拿的。”祁寒隨手指了指麵前的八仙桌。
“寫的什麼?”蕭雲墨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好奇了,是什麼東西讓祁寒都不敢相信,以至於不自覺的喃喃出聲。就是到了現在還有一點失魂落魄的。
“給!”祁寒的語氣裏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隨手把這手裏那張在他自己無意識之下捏皺的書信交到了蕭雲墨的手裏。
蕭雲墨接過紙張看了起來。
“今後人若有緣來此,實乃唔之幸也!”
“雖說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越,但吾之不幸也在此,歲月悠悠,唔在此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三月前,唔掐算出近日會有有緣人來此,奈何!唔之大限已到。欲助之,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留此書信告誡有緣人,切記一切隨緣,切記,切記!萬萬不可強求!謹記,謹記!”
“最後,謹以警告,切勿亂碰此屋中之物!”
落款是圓空道人,時間是2012。4。15。
這是什麼意思,蕭雲墨是真的不理解了,難道是遺書?但是又不怎麼像啊!還有這個有緣人?有緣人是指自己和祁寒嗎?那麼一切隨緣又是什麼意思,要自己隨緣?他能遇見祁寒就是他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緣分,那就是暗示自己抓住這份緣分?嗯,肯定就是這個意思!蕭雲墨思考了一番後,不禁下了這樣一個定義。
祁寒的想法卻和蕭雲墨完全不同。隨緣,隨緣!你要他如何隨緣。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哥哥已經去了,難道他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在這個世界生他養他的母親,他唯一的親人就這樣死去嗎?既然你能掐算出我會來,為什麼不等一會呢?
兩個人,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地點;卻是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心情。不知是蕭雲墨之幸,還是祁寒之不幸。
“恩,就這些?”蕭雲墨大概的瀏覽完以後,抬頭看著祁寒說道。
不要怪他問出來,實在是這也太短了吧!真是的,也不多說幾句,他感覺這個什麼高人、隱士來著說的還真是有那麼點的在理,真的!
“嗯,”祁寒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來回答蕭雲墨的話,僅僅是一個點頭就算是回答了。
任誰跋山涉水、曆經磨難的終於來到期待已久的目的地。卻在成功的關頭,希望在即之時,被告知凡是一切隨緣吧!他還能高興起來的。就是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師徒四人去西天取經。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修成正果,取得真經。再後來得知竟然會是空白的經書時,師徒四人還返回西天打鬧一番呢?繼而取得了真正的真經。但是,祁寒呢?他要如何,他又能如何?他要向誰討回公道,沒有,沒有人。向那個瘋瘋癲癲的乞丐嗎?先不說他人在哪裏,就算是找到了,現在隱士已經死了,那麼找到又有何用。又能如何?抱著最大的希望而來,現在卻要帶著最大的失望而歸,他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所以現在祁寒的心情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