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是否要出去休息一下?”在男人又一次的昏過去的時候,阿生來到祁寒身邊問道。
“嗯!”祁寒說著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向著刑訊室外走去。
臨出門之前對著阿生吩咐道:“阿生,找醫生,別讓他死了!”
“是!少爺,我知道了。”在祁寒離開以後,阿生看著早已經昏過去的男人不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如果他不是少爺的要處置的人,說不定自己還會比較佩服這人的毅力。但是既然他是少爺的敵人就一定是他阿生的敵人了。
對於敵人,阿生從來就不會手軟。
以後的幾天,祁寒每天都會來這裏坐上一上午或是一天。但是從頭到尾祁寒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像第一天一樣靜靜的坐著、看著。
就這樣過去了十天,就算是有治療,但是整天都麵臨著不同刑罰折磨的男人也基本上隻剩下一口氣了。
這一天祁寒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審訊室,獨獨他自己一人在裏麵。
時隔這麼多天祁寒再一次的站在男人的麵前。
渾身沒有一點好的皮膚,就是手腳上的指甲也被生生的拔除了,一身鮮血,遍體鱗傷,說是血人也不誇張。
看著這個害的自己失去血脈至親的男人一直沒有開過口的祁寒冷冷的說道:“紅狼,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恨你嗎?”
也不等被他叫做紅狼的男人回話就又自說自答繼續說道:“我想讓你死,是真的想讓你去死!但是看著你就這樣的死了,我又是不舍得了。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記得他呢?他們都以為死的是我,其實不是啊!哥哥死了呢,是他!但是又有誰知道呢?你看我有多恨你!因為你,我連哥哥都沒有了。”平淡的語氣,平靜的聲音敘說著似乎是平常的事情,祁寒就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談心一樣慢慢的敘述著。
“嗬嗬,”想要發出聲音,但是奈何他的聲帶已經全毀了,隻能這樣冒出一點點嗬嗬的聲音。
他想要告訴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孩不要再說了,不錯,他知道這個女孩就是當年幸存下來的小姑娘,因為那個跟她同胞的男孩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因為這是他作為一名殺手不會有的情緒,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錯了。
“你想要說什麼呢?”看著男人張張合合的嘴,祁寒繼續絮絮叨叨的對著紅狼說著。
此刻的祁寒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可愛的歪著頭,但是表情卻是嗜血看著男人的嘴唇。從唇型可以看出來男人在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剛剛還風平浪靜瞬間就像是刮起了一場大的漩渦。“你不要說話,我不想聽!”拚命的捂著耳朵,話音一轉,祁寒語氣激動的喊道。也隻有在此時他才會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一樣有著喜怒哀樂。
“呃、呃、呃呃,”怎麼會這樣?男人看到祁寒一片血紅的眼睛更是想要張嘴說話,但是奈何他還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祁寒才又說道:“怎麼,你這樣的人也會後悔,可是再後悔又能怎麼辦呐,哥哥走了呢!”說著眼神冰冷的看著男人,“要不,你去陪他好不好?”用著商量的語氣可是又不容置疑的態度對著紅狼說著。
“哈哈哈哈哈!對,你要去贖罪,要向他贖罪!”痛苦的大笑聲充斥在整個石室中。在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的時候又像是想到什麼,轉而狠狠道:“不行!就算是要你去給哥哥贖罪也不行,他不會喜歡你的,我更是討厭你。”
“他那麼溫柔的人可不像是我這麼狠毒,我又沒有在他身邊萬一被你這個壞人騙了怎麼辦啊!”
“怎麼辦才好呢?”像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祁寒竟是走到他經常坐的椅子前做了下來認真的思考起來了。
紅狼費力的轉動著自己的頭向著祁寒的方向看去,他知道祁寒是真的在想著該如何處罰自己!但是他不怕死,是真的不怕死,就像祁寒說的一樣他也是怕自己死後遇上那個溫柔的男孩而已。
祁寒在那把椅子上就像是入定一樣一坐就是幾個鍾頭,在此期間他竟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在紅狼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祁寒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的再次來到紅狼前麵。
再次恢複平靜的語氣麵無表情的說道:“聽說,要是殺伐罪孽至極的話,死後是要墜入阿鼻地獄的。你我都是要進去的啊!那這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去死吧!”
也對,像自己這樣的人就是應該下地獄的。像是解脫,一直在堅持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的男人穿過祁寒的身體像是看到什麼一樣,笑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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