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所謂“親人”(1 / 2)

蔣家之行得到的結果,對於祁寒來說,確實是一件出乎想象之外,而又恰恰仿佛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祁宏向他請示時,他表現出一副無所謂先去哪一家的態度,因為畢竟都一樣,先後而已,但是在話出口的那一霎那間,不可否認的是,他心裏還是隱隱的覺得他的第一站還是去蔣家是最好的,所以,盡管他沒有絲毫的表現出這種意願,但是祁宏安排先去蔣家這件事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裏,就像是兩個小人在腦海中爭吵:一方堅持要先去蔣家,畢竟那裏住著跟他有關聯的人;另一方卻是抱著一種可有可無姿態,甚至是不願意去的態度。

兩個人據理力爭,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是,不管他們的爭吵如何厲害、激烈,祁寒本人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根本就不會表達出自己的意願,又想要被人知道自己的內心想法,以一種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卻是被人給安排好完全與自己無關的心態去麵對這些事情,這就是祁寒別扭的心態。

這不是說祁寒有多麼的矯情或者說是做作,把自己放在一個真正的帝王的地位,需要他的臣民去猜測他的心思。他的心思其實十分簡單,他從來都是瀟灑肆意、光明磊落的,這些心理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他曾被最珍視的親人傷害,以至於讓他有些不敢再去相信那些所謂的親人,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就算是表現的在冷漠,他心中對親情的這種渴望是無法掩飾的。

有時候鑽牛角尖,絞盡腦汁,太陽穴都隱隱的發疼,他還是無論怎樣也想不通,怎麼明明是那樣美好的一個家庭就變成了這樣呢?

是誰的錯呢?

她的母親,蔣家的大小姐,一個現在瘋瘋癲癲的女人。

即使她可以為了母親不顧性命安危闖進死亡之域,為她的生命焦急,但是這卻隻是一種責任,一個她作為一個孩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因為他已經不再奢求母愛。

嘴裏一直念叨著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她的瘋癲是因為自己的死亡造成的,是一個母親無法承受愛女死去這件事實所打擊所致,她也想要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心中就像是有一塊明鏡一樣,無論她如何的自欺欺人都無法否認這跟本就不是事實。

她心裏清楚的明白不是!就是在她母親正常的時候,母親心裏想的、念得也隻有父親一人,從來沒有她和哥哥的存在,即使是關心、愛護,也不是作為一位母親的母愛,而是一種作為他們是父親的孩子,與父親有血緣關係的愛屋及烏。

就像是她小時候偷偷地跑進母親的房間,無意間翻出來的那個在母親臥室梳妝台上小箱子裏麵屬於父親東西,那是母親第一次打她,就像是她搶走了母親最心愛的物事,她至今還記得母親當時憤怒到要吃了自己的表情。

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不如幾件小物品,直到有一天她親耳聽到她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告訴她那是屬於父親的東西,自己絕不能亂碰,即使她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也是不可以的,他們隻是作為父親的附屬品來被母親對待的。

這種附屬品隻要是一觸及到真品就會一文不值,就算自己是她的孩子。

年幼時候對母愛的渴望就像是一個笑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已經不再期待,畢竟他還有愛她如命的哥哥,和疼她如寶的爺爺。她的同胞大哥,祁家真正的大少爺——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