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
在總辦處,柳獄典正滿臉陰險的對著獄師開口道:“大人,你看這小曆,他又跑去其他字號了!”
獄師卻顯然不上當:“獄吏可以不必一直坐班。”
柳獄典:“可下官懷疑他是在籠絡人心!”
“這小子跟整個天牢一層的獄吏都稱兄道弟的,禮物更是天天不停,以下官看來他心底怕不是有取代大人的想法……”
獄師微微一愣,卻隻是保持著沉默。
柳獄典接著道:“而且天牢一層都在傳他跟那位神秘前輩七進七出的事情,這或許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為的就是扯虎皮,弄出他有大靠山的假象……”
點到為止,獄典不再多說。
而實際上,那七進七出的故事之所以在天牢一層人盡皆知,本就是他柳獄典故意散布的。
獄師陷入沉默。
大唐建立至今已經七百七十一年了。
這樣老舊的朝堂很多東西都早已固化,整個天下可以說已經完全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的模樣。
但卻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武者!
尤其是抱丹境的武者,他們是具備輕易打破俗世規定的能耐的,而那位在上次天牢暴動出手的神秘前輩就極有可能是一位強悍無比的抱丹境武者。
若是這位抱丹境武者當真願意抬舉誰的話,那人必定能輕而易舉的平步青雲!
獄師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烏紗帽有掉落的風險,當即便是看向柳獄典,低聲道:“想個法子,弄死他。”
柳獄典:“這……!”
獄師:“他如果真要升官,也是先升獄吏,再升獄師!”
潛台詞便是說,最快被取代的不是他獄師,而是柳獄典。
而之所以來拱火也是因為柳獄典早就看出自己被取代的可能性很大,偏偏他還一時半會沒法爬上去。
柳獄典微微咬牙:“下官遵命!”
……
曆青鋒並不知道他已經被陰險小人給盯上了,而是依然在其他幾個字號硬蹭犯人。
這次總共硬蹭了三個犯人,每個時辰的修為收益增加了二十點。
等到放班時刻,
張廷又來找他:“鋒哥……”
有意跟張廷劃清界限的曆青鋒將臉一板:“你叫我什麼?”
張廷隻覺得心底微微空洞起來。
“牢頭大人!”
“我娘說年關將近,你一個人也沒法過年,就想請伱到時候去我家過年。”
曆青鋒:“知道了,退下吧!”
張廷欲言又止,想說到時候她會親自下廚,可看著忽然變得如此陌生的鋒哥,她隻能退去。
當夜,溫度驟降,明明月朗星稀的晴空,卻忽然間烏雲密布。
一場雪落了下來。
鵝毛大雪!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地麵便是有了一寸多深的積雪。
張廷穿著厚厚的在外邊堆雪人。
曆青鋒則站在窗戶前,眉頭緊鎖。
不同於前世曆史上的華夏都喜歡將都城定在北方,這個世界的大唐帝都是在偏南方的。
若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帝都這地方已經將近千年不曾下雪了,更別說是今夜這般的鵝毛大雪了。
正在曆青鋒疑惑至極,
“嗚~”
一聲奇怪的響徹響徹起來。
這吼聲出現的時候,曆青鋒隻覺得靈魂都戰栗起來,體內的真氣更是翻江倒海。
緊接著,整個大地轟然一震,有詭異可怖的氣息衝刷四方。
隨即,鵝毛大雪倏爾消停。
“這是發生了什麼?”
“該不會是下層天牢暴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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