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仙海不僅有囚仙的傳說,也因其深處寒霧繚繞,宛若仙臨之境,仿佛囚禁了一個仙人而得名。
於是楚灼點頭道:“是挺清楚的。”
某人更開心了,覺得自己的功夫沒白費,要不是時間不夠,他都想再折騰出點什麼。
所以說,這天之雲橋,隻不過是某隻神獸無聊時,想讓楚灼更好地看到整個泅仙海而折騰出來的,壓根兒就不是為了所謂的震懾。
當然,知情的人都明智地保持沉默,就讓外界覺得這天之雲橋的建立初衷,是如此的高大上吧。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知情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所有來到泅仙海的人,皆覺得這是當初的大荒之主特地建此天之雲橋震懾四方修煉者,還百族後人一個安靜和平之地,以警告那些神族後裔。
所有初來乍到的人,皆深深地敬畏。
牧春山一家子坐船來到靈州島,打算在這裏乘坐雪神宮弟子的船轉入雪霧島。
剛登島,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背著一柄長劍的男子,長眉入鬢,神色端肅,一身肅殺之氣,是一個頂級的劍修。
劍修殺伐之氣極重,周圍的修煉者們都若有似無地避開他。
那人也不在意,站在碼頭處,眺望著遠方。
司空嘉和看到那劍修,頓時欣喜地叫道:“申屠兄!”
劍修轉頭,看到牧春山一家三口,神色雖無變化,但身上的肅殺之氣明顯緩和許多。
司空嘉和高興地跑過去,說道:“申屠兄幾時回來的?可是知道族長回來的消息?”
申屠煌淡淡頷首,說道:“正是如此。”
司空嘉和一拍大腿,“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有伴。不過是隔段時間沒回來,沒想到泅仙海發生這般巨大的變化,我差點都認不出來。對了,申屠兄,聽說你和族長是同一個大陸的人,你們所用的碎星劍,皆是同出一脈,可真是有緣……”
牧春山和司空靖和夫妻走過來,見兒子抓著人家喋喋不休地說著,已經說到碎星劍的煉造,不由朝申屠煌頷首。
“好了,有什麼話,先上船再說罷。”司空靖和開口。
昔日的女帝開口,司空嘉和不敢再說什麼,朝申屠煌嘿嘿地笑著。
待三人上到前往雪霧島的船後,司空嘉和又去找申屠煌嘮嗑,嘮嗑的內容很多,特別詢問他這次有什麼收穫,可需要他幫忙再煉製他的劍。
司空嘉和自從繼承其父的衣缽後,發現煉器原來也挺有趣的,雪霧島裏的百族們所使用的武器已經不夠他折騰,後來申屠煌來到雪霧島,想要煉一把靈劍,司空嘉和自告奮勇幫他煉劍,一來二去的,兩人就這般熟悉了。
後來在外歷練,司空嘉和這傻白甜少爺沒少招禍,申屠煌出手幫了他幾次,兩人莫名其妙地就成為知交好友。
申屠煌:……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這知交好友咋來的。
一路上,司空嘉和繼續喋喋不休地荼毒著申屠煌的耳朵,也幸好申屠煌是個沉得住氣的,方才沒有一劍挑過去將他抽下海。
申屠煌雖未說話,但他耳目敏銳,從周圍的人那兒知道泅仙海的諸多變化,而這些變化皆和楚灼這位百族族長有關。
他看向自己懷裏的長劍,不由有些悵惘。
當年在劍術上擁有比他更佳天賦的女修,原來還有這般來歷,也不知道她現在可還堅持走劍修這一途。
回到雪霧島,一群人便直奔山穀,去拜見百族族長。
司空嘉和是個自來熟的,雖然楚灼的身份已然大變,但見麵的那一瞬間,他仍是那個傻白甜的少爺,笑嘻嘻地湊過去和她打招呼。
這一日,楚灼見了很多人,這些都是從各處趕回來特地見她的百族後人和這一千年內加入雪神宮的弟子,還有晉天大陸的修煉者。
直到月上中天,眾人才散去。
楚灼剛走出山穀的木屋的接待廳,就見申屠煌站在那兒。
對於這位從晉天大陸走出來,極具天賦的天才劍修,楚灼仍記得當初在洗劍宗初見他時的情景。
申屠煌來到楚灼麵前,鄭重地說:“請您和我比一場。”
楚灼很快就笑了,“去雪山罷。”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往雪山縱橫而去。
原本趴在樹梢上等楚灼歸來一起困覺的小妖獸有些不高興,不過仍是幾下跳到楚灼的肩膀上,跟著她一起去了雪山。
雪山呼嘯,楚灼將昔日晉天大陸的天才劍修用重劍抽了一頓。
封炤:“…………”
幸好他明智地沒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