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成仇
邵爵士說出別墅是他送給我這個秘密,使我受寵若驚。然而,我想這間別墅的背後,必有隱情,所以忙追問下去。
「龍生……其實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邵爵士,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我緊張的問。
「你是……是……我的……兒子!」邵爵士歎了口氣說。
「什麼?我是你……的……兒子……」我大吃一驚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確實是我的兒子。」邵爵士很清楚的重覆說了一遍。
天呀!我是邵爵士的兒子?!
聽邵爵士這一說,我整個愣住了。先來個送別墅,已是睛天霹靂的秘密;現在又送上一個他是我父親的驚人消息……我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邵爵士,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師父,邵爵士確實是你父親,那份基因報告書,我已經看過了,沒想到你和我都一樣,親生父親都要重逢才能相見,但你比我好運,起碼你重逢所見是個活生生的父親,而我見的是僵硬的屍身,現在我該恭喜你吧……」鄧爵士說。
「龍生,喝杯水……」巧蓮最瞭解我了。
我拿起水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事實來得太突然了!
「龍生,對不起,由於幹爹吩咐我不能對你說,所以隻好瞞著你,希望你明白我的難處,畢竟父子之間的事,還是由你倆決定比較好。」芳琪解釋說。
邵爵士放下茶杯望著我。
「龍生,我能見到你算是奇緣!當日你幫了鄧爵士,給我不錯的印像。前鄧夫人之死,又看見你大方的把钜款捐出。但後來你卻要鄧爵士送車,甚至埋怨舊居的問題,而想要鄧爵士送間大屋,所以對你很懷疑,於是便找人查你的數據,沒想到竟然查出你是我的兒子。」邵爵士說。
「你找人查我的數據……」我凝望著邵爵士說。
「有幾次我拍你的肩膀,除了對你有好感之外,也對你很有疑問。今天的真相,原本想在你上法庭那天對你說,但當日你苦思神術解危,還佈置「七星拱北」的陣法,我怕會影響你的判斷,所以忍了下來,不敢把真相告訴你。但今天見到無常真人的厲害,我不能不說了,怕萬一會發生不幸……」邵爵士傷心的說。
難怪邵爵士知道我母親的事,更知道我曾入過獄,後來送我大屋、送錢給靜宜醫她父親、擔心我的官司替我請大律師、怕我受傷害要我請保鏢、張家泉事件時深夜不走在我家等消息、答應幫紅衣女郎出麵……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原來你幫我那麼多事,背後是有這個原因……」我恍然大悟。
「龍生,我要先說明一件事,當日是你母親不要我,而不是我拋棄她。之後,屢次搬走來逃避我,是她對不起我,並不是我對不起你母親!」邵爵士痛苦的說。
「為什麼母親要避開你?」我好奇的問邵爵士。
「愛情這回事就沒法解釋,我至今也不明白,為何你母親要選你父親而不選我?你所謂的父親,以前是我的司機,後來和我女朋友,就是你母親有染,偷偷離開我。後來,我很辛苦找到他們,想求一個明白,當時我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最後得不到原因之下,我隻能尊重你母親的決定,由衷成全他們。」
「後來呢?」
「後來,我的秘書知道你的父親和我的女友結婚,心有不甘,多番找機會接近你父親,沒想到你父親最終還是和我秘書搭上,她逼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你母親最後找我勸你父親,並希望我能說服秘書,要她別再纏你父親。」
「接著怎樣了?」
「當時我痛責你父親一頓,因為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母親。這件事,我也痛罵我的秘書,甚至和她吵了無數次。結果你父親受不了精神的困擾,選擇跳樓輕生。而這位秘書,原本想抱著女兒跟隨跳樓,幸好被我及時救了她女兒,後來我還領養了這個小女孩,培養她成為大律師。」邵爵士望著芳琪說。
「幹爹……被你及時救回來的女孩……是我?」芳琪顫抖著身體說。
我愕然的望向芳琪。
「是的!我本來不想領養你,後來想著你是我親手救回來的,說起來也算有緣,於是決定領養你,還把你當作是親生女兒看待。我沒虧待過你吧?因果循環,我領養了芳琪而尋獲自己的兒子。因為芳琪主動在我麵前提起你很多次,所以才引起我的注意。」邵爵士說。
「沒有虧待過我……」芳琪神情呆滯的回答。
當時芳琪見我有些本事,能幫鄧爵士認回親生父親,所以想通過邵爵士接近我。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麼復雜,我的父親竟和芳琪的母親扯上關係,那我和芳琪不會是姐弟吧?
「邵……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是姐弟吧?」我緊張的問。
這次我叫邵爵士,心裏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這個問題,也令芳琪十分的緊張。
「胡說!我和芳琪的母親沒關係,你們當然不會是姐弟。芳琪的父親很早就車禍喪生了,他見也沒見過芳琪,而芳琪的母親,是以寡婦的身分追你父親,你們怎會是姐弟,胡鬧!」邵爵士生氣的說。
聽見我和芳琪不是姐弟,我才放下心中大石。
「那母親怎會不見你,而且還要避開你呢?你不知道我母親有了你的孩子,那你怎麼會驗我的遺傳基因呢?」我不解的問。
「當時我猜你母親,可能誤會是我害死你父親,所以不再和我聯絡,甚至有意避開我。後來我查到你出世數據,從你的出生年份推測,我漸漸開始明白一切。直到基因報告出來後,我更加肯定你母親逃避我的原因──她怕我會搶回兒子,所以逃避而不敢見我。」邵爵士生氣的說。
「原來我母親是搶別人的老公不遂,而自殺的……」芳琪喃喃自言的說。
「芳琪,你要保持鎮定,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鎮定呀……」我小聲的說。
芳琪望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的點頭。
我很瞭解芳琪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為是邵爵士害死她母親,結果足足查了二十多年,今天得知這個結果,心情當然不好受,畢竟慚愧比憤怒更難承受。
「邵爵士……我開始明白你對我的關心……」當我念邵爵士這三個字,我就顯得很不順口,心也忐忑不安。
「師父,現在你還叫邵爵士……應該叫……」鄧爵士說到一半沒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