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場惡鬥

會議室的小風波結束後,我們幾個急忙前往手術室,等候紫霜的消息,途中遇見記者們正與幾名大漢發生爭吵,仔細一看,發現原來驅趕記者的大漢,正是張家泉的保鏢,以外的是迎萬也在場,於是我上前探個究竟。

「龍生來了。」

記者急忙拿起相機不停的向我拍攝。

「走開!」張家泉的保鏢阻攔我說。

無奈的我隻能站在記者前麵,聆聽章叔叔的談話,隻是沒想到迎萬對我竟視同陌路,遭受迎萬這般對待,我心裏十分不好受,但卻有千言萬語要向她傾訴,剎那間,感到十分的矛盾;是我多情她無情,還是她在逃避她自己呢?

「聽著,普天之下除了我師傅虎生之外,隻有我能將你弟弟醫好,如果你繼續讓他待在醫院裏,結果隻有死路一條,你不妨想像目前屍沖卵隻包著腦膜,一旦卵破成沖,侵蝕腦髓,會出現什麼樣的慘狀,他的生命又可以維持多久。就算到時候我肯替他解降,恐怕已經是個植物人了,哈哈!」

迎萬對章叔叔說。

壇驚惶顫抖的章叔叔,嚇得答不出話。

「章老闆,我已命人到警局自首,你還顧慮些什麼呢?」張家泉安撫章叔叔說。

「剛…才處長…告訴我…錦春…無法…保釋…」章叔叔顫顫抖抖的說。

原來安排到警局自首的人,果真如鄧爵士所猜是張家泉,這麼說,岸上砍我們的人也張家泉在背後策劃一切,看來真相呼之欲出。

「爸,你聽到了。」我小聲對父親說。

「聽到了。」父親怒目切齒沉著氣的說。

「龍生,千萬別亂來。」芳琪忙勸著說。

「龍生,聽琪兒的話,別輕舉妄動。」父親說。

「嗯!」我沒興趣的回應一聲。

張家泉突然仰天大笑!

「章老闆,以迎萬小姐的功力,若要救令弟的話,何須警方釋放,隻要她在外麵施法,你弟弟必會清醒來,到時候你還擔心令弟應付不了警方嗎?」張家泉冷笑著說。

「這…或許是…」章叔叔支支吾吾的說。

糟糕!果真被章敏料中!倘若迎萬替章錦春解除了降頭術,那她日後想報雙親之仇便難上加難,虧我之前還要她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可好了,萬一章錦春獲救,就算章敏不找他,恐怕他已自動找上門來。

誰料我還沒把問題想清楚,章敏已壓抑不了惡躁的激動衝上前,幸好芳琪及時把她給捉住,但芳琪又怎能阻擋蠻勁的章敏?

情急之下,我隻好將身體擋在章抿麵前,免得讓那些大漢在她身上揩油,但擋在章敏身前亦是一件苦差,試問被一對飽挺彈實的乳房頂在胸前,慾火的煎熬,又豈會好受?

「章敏,別衝動,我不想你步上章錦春的後塵。」我勸阻章敏說。

「我總不能眼睜整看他們達成協定!」章敏不顧一切,大鬧大吵。

章敏的吵鬧聲,終於引起了張家泉的注意,怎料瞥了一眼後,就露出獰笑。

「章老闆,原來令弟的另一個仇家章小姐亦在場,假設令弟大病未癒,不巧又遇上她的話,不知會有什麼下場呢?」張家泉危言聳聽的對章叔叔說。

「不用想!隻有死的下場!」章敏使勁將我推到大漢身前,衝前一步,越過人牆。

章敏就是性急,恐怕這撮鹽入火的性情會誤她一生,眼下我隻好使勁推開大漢,迎上前守在章敏身旁,以防張家泉暗施毒手。

「敏兒,不要亂說話。」章叔叔說。

「迎萬小姐,我原本要找你,剛巧在此給我遇上,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你不救那個王八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章敏爽快的說。

章敏處事就是不經大腦,所謂萬事皆是急中錯,她這麼一說,不就等於幫了張家泉一把,逼章叔叔盡快妥協,甚至有機會被張家泉牽著走,不過奇怪的是迎萬竟對章敏不屑一顧。

「迎萬小姐,說話呀!我在問你呀!」章敏走到迎萬麵前,麵對麵瞪著她說。

「你是龍生什麼人?」迎萬反問章敏說。

「他是我認識還不到廿四小時的朋友,你問這個幹嘛?」章敏直接回答說。

迎萬閉聲不答,嘴巴似念著什麼咒語,手指不聽的合算,接著以一種很詫異的目光,轉向芳琪的方向望了一眼。

「張先生,我先走一步,如果有消息再通知我吧!」

迎萬匆促的說完後,便急著腳步匆匆離去,張家泉也來不及問是什麼原因。

迎萬詫異的眼神,我瞧得很清楚,自然而然望向芳琪一眼,發覺沒有什麼不妥的,抑鬱,她算出什麼東西,導致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映,可真是莫名其妙,張家泉也和我一樣,臉上流露出訝異的表情。

「喂!迎萬小姐,你怎麼這樣沒禮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便掉頭而去?」章敏很不滿且埋怨的說。

「章老闆,言歸正傳,剛才提出救你令弟的條件,現在有決定了嗎?」張家泉問。

「錦東,張家泉提出什麼條件?」父親忍不住發問說。

「這…這…」章叔叔很難為情似的,答了半天也答不上話。

" 我的條件就是你想要的東西,明白嗎?」張家泉洋洋得意的說。

難道張家泉要章叔叔手的股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原來這傢夥早已部署好一切,這步棋他下得可真妙,從後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佔盡了上風兼手操勝券。

當初還以為他這趟必敗無疑,怎料失敗的竟是我們,還是父親說得對,張家泉確實不容易對付,心裏不禁對劉美娟滴下慚愧之淚。

「錦東,你不能答應張家泉,別忘記你已經答應給我們了,不可食言呀!」父親激動的說。

「老邵,對不起,為了錦春,我不能不答應。」章叔叔慚愧的說。

「哎呀!你…哎…」父親氣得說不出話。

「老邵,希望你明白我的處境,我是逼不得已的。」章叔叔嘆氣的說。

「哈哈!在場各位記者,請你們做個見証,剛才章老闆口頭上已經答應將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我,同時我亦可代表邵爵士宣佈,收購酒店計劃徹底失敗,哈哈!」張家泉意氣風發的說。

「邵爵士,張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嗎?你們收購酒店的計劃,是否徹底失敗了?請回答。」

記者們把握時機轉向父親追問說。

「你…你…琪兒,我們走!」父親氣得麵紅耳赤,拂袖而去。

父親惱怒的離去,想必是到手術室外等候紫霜的消息,而不想被記者們糾纏,既然他身旁有芳琪陪伴,我亦很放心留下陪伴章敏,然而令我好奇的是,當章敏得知章叔叔將股票轉交到張家泉手中,他竟沒有出現絲毫暴躁如雷的反映,相反以極冷靜的態度處之泰然,實在難以理解。

「章老闆,剛才張先說你你答應,將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他,不知是真的嗎?」

數位記者一起發問同樣的問題。

「是…的。」章叔叔點頭嘆氣的說。

記者當然不會錯過任何搜刮新聞資料的機會,瞬間問題如排山倒海而來,但章叔叔沒有作答,最後由醫院的保安人員驅走了現場的記者。

「張家泉,我已答應你的條件,什麼時候叫迎萬小姐救我弟弟?」章叔叔問張家泉說。

「章老闆,隻要股票交到我手上,我便會叫迎萬小姐救令弟,眼下你還是趕快辦理股票轉移一事,我等你電話。」張家泉說完,遞了張名片給章叔叔。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一切已成定局,父親既然不再爭議,我也沒必要再作無謂的爭吵,還是早點離開,免得受氣。

「我們走吧!」我對章敏說。

「龍生師父,別這麼快走嘛,是否怪我沒和你打招呼呢?」張家泉走過來說。

瞧見張家泉春風得意的模樣,我就無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將他毒打一頓。

「張家泉,我和你有什麼招呼好打的,哼!紫霜這筆帳,日後我會跟你算清楚,走著瞧!」我氣憤的說。

「龍生,除了紫霜這筆帳,別忘了也向我討康妮這筆帳,當日你不是很神氣,以一瓶紅酒輕易識破姓林的底細,但今日怎麼會如此失策,竟然沒有察覺你身邊的女友康妮呢?不是被女人的肉體,蒙蔽了雙眼吧?哈哈!」張家泉譏諷的說

「你…」我氣得緊握起拳頭,準備一拳打爆姓張的豬頭。

「怎麼了?生氣想動武?別忘記這裏是醫院,有很多員警看著,就算你動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再說萬一紫霜醒來的時候,知道你被控傷人罪,或被關進牢裏,不知會怎麼想?不過她能否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哈哈!」張家泉笑著說。

對!我不能衝動!絕不能讓自己出事,不能再讓家裏人為我操心。

「對了!章小姐,剛才你對迎萬小姐說的話,我很有興趣,等股票到手後,我們不妨坐下談談,還有你母親的死,我深表遺憾,或許是天意吧,要不是龍生向你母親要股票,那章錦春便不會狗急跳牆,狠下毒手,但我要清楚的說明一點,我的目標隻有龍生一個,沒想到章錦春會因龍生而殺你母。」

張家全色迷迷對著章敏說。

張家泉名在煽風點火目的是想挑起章敏對我的仇恨,他手段相當高明,非但推卸自己的責任,還順水推舟將責任一起卸到我和章錦春身上。

「張先生,這件事我不會怪你,我隻認誰是操到之人,這點你可以放心。」章敏友善的說。

「章小姐,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與美女有任何誤會,總之股票我到手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張家泉手搭在章敏的玉肩上。

「謝謝!」章敏臉泛紅霞,小鳥依人般的道謝。

氣死我了!張敏對張家泉的友善態度,看得我雙眼冒火,忍無可忍!

「縮回你的髒手!死太監!」我衝口而出,用力撥開張家泉搭在章敏粉肩的手說。

「你說什麼?」張家泉惱羞成怒,趁我撥開她的手臂之際,以很快的手法反將我的手腕給扣住。

情急之下,我唯有即刻扣回他的手腕,並暗地裏運起七星神功護身。張家泉的眼神如猛獸般死盯著我,不寒而慄的冷意,已出現在我身上,雖然我擔心打不贏他,但我不會畏懼,即使打不贏他,中他一拳便是一拳。

「我說你是死太監!難道說你是死太監有說錯嗎?」

我踏前一步說完後,拉下對峙之腕,擱置於兩人腿旁,以作掩飾。

剎那間,兩人屏息凝神,不敢亂動,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我深知大風雨的前夕,總會特別的寂靜,故集中精神不敢鬆懈。

「你這不知死活的龍生,處處與我作對,想置我於死地,現在還肆無忌憚,辱罵我是死太監,別以為大庭廣眾之下,我便不能傷你,傻小子!」

張家泉沉不住氣,五指開始發力,臉露獰笑的說。

果然,手臂傳來一陣陣冰冷的感覺,直透腕骨,料想張家泉已暗施內勁,我急忙提起丹田之氣,逼出玄極冰火之龍猿神功,想以強悍的勁力,將他手腕狠狠的掐斷,速戰速決。

怎料我的勁氣一送,即被他腕骨冰了呢感之氣所化解,無法攻入腕骨之內,然而他傳來的冰冷的勁氣,亦被我體內的龍猿神功所化解,算是打成平手。

「現在知道我厲害之處了吧,我倒想看看你那不成氣候的功力,到底能支撐多久。」

張家泉在我耳旁傲慢的說。

既然龍猿神功無法攻入張家泉腕骨之內,唯有加強內息,逼出更強勁的內力,以求一擊成功。

正當使勁將丹田內息源源不斷輸出的時候,突然丹田之位竟出現冰冷的感覺,而手臂也開始感覺逐漸冰冷,驚訝的是,這股冰冷竟和張家泉攻擊我的內勁一模一樣,手臂的膚色亦逐漸泛起紫青之色,好比龍根紫青鱗光般。

「你的手怎麼會泛起紫青之色,你怎會…這神術…」張家泉驚訝中愕然瞪著我說。

腕上泛起的紫青之色,使我想起高太太曾說龍根紫青鱗光是吸取了仙蒂身上邪氣所致,導致體內真氣與邪氣混濁,一旦真氣被邪氣籠罩,便會出現紫青鱗光。

現在我明白了,剛才我使勁轟出陽剛之氣的龍猿神功,但張家泉的功力在我之上,屢次都被他身上的邪勁所化解,在陽剛之氣不足的情況下,最後我體內原有的邪氣,亦被他侵入的邪氣所牽引,導致混合一體。

「死太監!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還不請饒!」

我不知道兩道邪氣混成一體,對我有沒有壞處,但見他慌張的摸樣,我較為鎮定下來,當然我不知道繼續僵持下去會鹿死誰手,唯有作試探似的的怒罵。

「不!快鬆…開你的…手。」張家泉驚愕切顫抖的說。

張家泉的將呀,使我靈機一動,他要我放手肯定對他有利,沒理由會對我有利的,如果我反其道而行,那肯定對我有好處,反正他現在不斷使出內勁想甩開我的手,正處於大好良機,於是我不管三七廿一,拚命緊捉他的手腕不放,還變本加厲施展右掌的龍猿神功,誓要將他體內的真氣給吸個一幹二淨。

「放手!不要!」

張家泉神色慌張,拚命利用身體的推撞力,想撞開我的雙手。

我當然不會給他輕易的撞開,腳步一沉,平衡身體,心想就算給他撞跌,也要緊緊捉他的手腕不放,報仇雪恨的推動力,已成為我內勁的發動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