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棗下肚,楚年意猶未盡,再接再厲,繼續打棗,又打下來二十幾顆才收手。
他當然是想多打點下來的,奈何脆弱的身體不允許,額頭上的傷口有些發疼,頭也隱隱有些昏重感,確實不能再打了。
楚年坐在樹下休息,又吃了三四個棗。他胃口小,飽腹感上來了,便沒再吃,把剩下的捧在一起,裝進喜服的內兜裏,帶回去給江自流吃。
淺淺休息了一會兒,楚年起身往回走。
下山的時候,薄霧開始消散,楚年老遠看到了山道上有個人影。人影移動的速度很慢,走得近了些,才看清楚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這麽大年紀,腿腳都不利索了,也跟自己似的要上山來謀食?
生活也太艱辛了吧。
楚年不免多看了老頭幾眼。
離得更近後,楚年發現老頭身上穿的衣服不太一般。
老頭身上的衣服,顏色雖然是樸素的深棕,質地卻一點也不樸素。
混跡娛樂圈那麽久,楚年對服飾還是有些了解的,這料子光鮮,一看就知道柔軟,普通的村民可穿不上這種料子。
能穿得起這樣的衣服,還需要大清早上山謀食打拚?估計隻是上山來轉轉的吧。
楚年頓時卑微了,默默在心裏槽了一句:小醜竟是我自己。
兩人擦肩而過時,楚年突然回頭,叫住腿腳不便的老頭,提醒了他一句:“老爺子,東邊山路難走,你要是進山,可以走西邊的。”
老頭聞聲頓下腳步,轉過身,問楚年:“你是從東邊下來的?”
楚年點頭:“嗯,我剛從東邊下來,東邊的山路窄還不平,灌木也多,西邊要平坦些。”
“你怎麽頭上有傷?”老頭注意到楚年額頭上的腫塊,咦了一聲。
被問到痛處了。
楚年嘴角微抽,抬手摸了摸額頭,說:“...一言難盡。”
“這還穿著喜服呢?”老頭看楚年的眼神變了變。
楚年:“......”
這老頭!就非得把自個兒的痛處一個一個點破了說出來唄!?
趕緊擺擺手,楚年說:“老爺子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還有事,先下山了。”
“哎你等等!”老頭叫住楚年。
楚年:“......”
好家夥,這還是個有社交牛比症的老頭?
老頭往回追了楚年幾步,解下腰間掛著的布囊,打開,手伸進去從裏麵掏東西,說:“這個給你。”
說著,他掏出來了兩株厚葉子的草植。
這草一看就是剛□□沒多久的,根莖底下還沾著新鮮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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