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
等江家二老離開家,走得沒影了,楚年輕手輕腳溜回江家,回到了江自流的小破屋裏。
“夫君,我回來了。”楚年去床邊看江自流。
江自流平躺在床上,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兩片薄唇又幹又燥,像皸裂開來的白瓷。
聽到楚年的聲音,他掀開眼皮,視線望過去,黝黑的眼眸漆著一點光,盈盈閃閃的。
真是又漂亮又可憐。
被病懨懨的美人這麽盯著,誰能頂得住啊。
楚年拿出了自己從山上帶回來的戰利品:“夫君,我摘了野棗回來,可脆可甜了,你嚐嚐。”
屋裏有布,楚年用布把野棗擦擦,然後放到床頭,扶江自流坐起來。
江自流挺配合,隻是視線並不在野棗上,而是在看楚年進門後放在桌上的兩株草上。
楚年讓江自流靠在床頭,喂他吃野棗。
江自流乖順地把棗兒含進了嘴裏。隻是野棗畢竟是脆的,得用牙咬,江自流咬起來費力,一個棗兒吃老半天才能吞進肚裏,甚至就連低頭吐棗核都費勁。
看到江自流這狀態,楚年真是完全沒法理解江家二老。
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家二老之狠毒,連老虎見了都得甘拜下風說一句是在下輸了。
由於吃起來太費勁,江自流吃了一個棗兒後就不願意再吃了。
可是不吃哪行,都病成這樣了,再不吃點東西,要怎麽熬的下去?
楚年隻得哄他:“夫君,這是我辛辛苦苦跑到山上,撿樹枝敲棗樹才敲下來的,就為了帶回來給你補補,你再吃幾個!”
江自流看向楚年。
楚年從他的眼神中,解讀出一種“你是不是在為難我”的意思。
楚年:“......”
“有了,夫君你等等,我給你把棗子弄成棗泥再喂你。”棗子是死的,可人是活得嘛,江自流吃不動,那就變通唄。
弄棗泥需要碗和工具,小破屋裏沒有,得出去拿,楚年還得溜出房一趟。
想到江母的那些話,又想到江四的嘴臉,楚年握著野棗兒,看向江自流,壓低嗓音對他說:“夫君,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既然嫁給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隻能做你一個人的夫郎的。”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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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賢妻”形象 這弱不禁風的病美人還挺會疼人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這話說出來楚年都不帶半點心虛的,儼然是一副賢妻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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