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回來了!”

端來了一碗雞蛋羹,還搗什麽棗子,雞蛋羹不比棗子好吃?

“夫君,我找到更好的吃的了!”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楚年把碗端到江自流嘴邊,喂他吃雞蛋羹。

江自流有些詫異。

事實上,從昨日成婚開始,這個小哥兒的各種行徑就讓江自流覺得詫異。

他不柔弱,有主見,有膽量,心裏藏著小心思小算盤,希望自己活下來,好躲開四弟。

為此他真的有去行動,偷跑上山摘棗,偷溜進廚房拿雞蛋羹。

更重要的是,他都分享給自己。棗兒就不說了,這碗雞蛋羹拿回來,他一口沒動,直接就端過來給自己吃。

江自流烏黑的雙眸沉沉如晦。

楚年見江自流沒動,怕江自流是有什麽思想負擔,勸他說:“夫君別怕,你也是江家的兒子,吃他們一個雞蛋怎麽了,現在身體才是第一位,得想辦法保住身體才行!快吃快吃。”

江自流回過神來,張了嘴,讓楚年喂著他一口一口吃起雞蛋羹。

鄉下務農的家庭,雖說是會自己養幾隻雞,但也不總是舍得吃雞蛋的,江自流還沒病時都沒吃過多少雞蛋。雞蛋羹又香又滑,比野棗好咽多了,很快江自流就吃掉了半碗。

半碗下肚後,楚年還要再喂,江自流卻抿起唇,不肯吃了。

楚年奇怪:“夫君,你怎麽不吃了?”

江自流看著楚年。

楚年催他:“夫君快吃,吃完我還有別的事呢。”

野棗是先不用磨成棗泥了,但帶回來的草藥正好也要磨,磨好了敷到額頭上,把傷口治好。

等頭消了腫,不會再疼,行動力也能提高一點不是。

見楚年催,江自流抬起手,指了指雞蛋羹,又指了指楚年。

楚年怔然。

這病秧子的意思,是想把剩下半碗留給自己?

楚年問:“夫君是想讓我吃嗎?”

江自流點了點頭。動作間他小咳了一聲,歪頭往旁邊靠了靠,沒再對著楚年。

楚年:“......”

靠...這弱不禁風的病美人,還挺會疼人?好東西知道留一半分人呢。

其實原本楚年也沒打算把雞蛋羹全喂給江自流,畢竟碗在他手裏,給江自流喂多少還不是他說了算。

隻是江自流病得厲害,好不容易搞到個有營養的東西能吃吃,當然得讓他多吃一點,好增加他的存活率嘛,這歸其根本,還是為了楚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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