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看著都快氣笑了, 也不知道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幾個隨從都是什麽大睿智,就這麽任憑自家大人發酒瘋?

“不許鬧了,趕緊給我把他們分開!各自送回各家!”

一聲令下,人手齊上。

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極限拉扯。

鬧鬧哄哄了半天, 可算把兩位大人拉開, 分別塞給了他們各自的大睿智,客氣地送出了家門!

等人都走遠了, 院裏還餘留著濃濃的酒氣。

“真是,也不知道這群人喝了多少......”楚年忍不住直皺眉。

他又扭頭去看江自流。

江自流被家仆攙扶著往後院走, 但剛走到走廊底下就不肯走了, 一撩衣擺,十分不配合地憑欄而坐, 直勾勾地向自己看來。

楚年:“......”

江自流坐得那叫一個乖巧端莊,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廊下乘涼呢,哪裏能想到實則醉的不輕。

楚年撇了撇嘴,無奈地走過去,吩咐家仆說:“這邊交給我吧,你去煮個醒酒湯,再讓青綠燒盆熱水送去房裏。”

家仆從沒見過大人喝酒,不知道大人醉了會是什麽樣,擔憂問:“夫人一個人弄得動大人嗎?”

“放心吧,弄得動。”楚年抬起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江自流臉上戳了兩下。

他家美人喝酒不上頭,一張臉還是白如瓷玉。

但反應木得很,隻知道盯著自己看,連伸手來捉都不知道。

嘖,這是被灌了多少啊,就算是帶薪喝酒也不能這麽亂來吧......

楚年手指往下,抓住江自流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試著拖他起來。

江自流很配合。

但反應不行,肢體也不協調,剛被拖起來便暈暈乎乎地壓著楚年倒去。

一整個大男人的重量貫在肩上,楚年哪可能扛得住,頓時被壓得連連往後退。

再往後退就要退到牆壁了,扛著沉重的壓力,楚年閉了眼,做好了後腦杓親吻牆壁的準備。

但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疼的感覺。

悄咪咪地睜開眼,楚年瞧見江自流雖然整個靠在自己肩上,卻用手幫忙墊了牆,故而他的後腦杓親吻的是江自流的手掌心。

“......”楚年。

到底醉沒醉啊這是......

“要是沒完全醉的話...倒是——給我自個兒起來走啊!”

楚年用力把江自流推開。

卻推不動。

江自流靠在他的肩頭,嗅著他的發絲他的味道,氣息噴灑在他頸窩,胡亂地開始念他的名字。

從“阿年”開始念的,念著念著,就念成了“年年”,再念著念著,又念成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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