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它才算真正地破殼而出。
一出來,小雛鳥仿佛被掏空了力氣,往小喜鵲的手心裏吧唧一躺,不動了。
小喜鵲嚇了一跳,緊張兮兮地看向楚年:“阿爹,不動了。”
楚年笑了笑,安撫她道:“沒事,應該就是累得脫力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而且肯定餓了......喂點啥好呢...小米?蟲子?”
“丹鶴去給小鳥找吃的來,我先給它擦擦。”小喜鵲使喚起丹鶴。
丹鶴一直待在棋盤那邊,沒有過來跟他們一塊兒見證雛鳥的破殼。
聽到姐姐的使喚,丹鶴踮起腳,遠遠地看了看髒兮兮的新生鳥兒,嫌棄道:“找什麽吃的,該不會要我給它抓蟲子吧?”
小喜鵲理所當然:“昂,不然呢?”
丹鶴:“......”
“快去快去,就你去,去了下次就不往你臉上畫烏龜了。”小喜鵲催促道。
“...那還不如往我臉上畫烏龜呢。”丹鶴皺了皺鼻子,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楚年也拿來了幹淨的毛巾,交給小喜鵲,讓她親自照顧小雛鳥。
小喜鵲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把雛鳥包裹了起來,很輕很輕地把它身上的胎水擦幹淨。
期間小雛鳥動了幾次眼膜,圓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似乎是在觀察小喜鵲。
就在小喜鵲把它擦幹了之後,另外兩枚蛋殼裏的小雛鳥也衝破了對它們而言無比堅硬的外殼,頂開了桎梏,看到了外麵的同伴,以及小喜鵲。
小喜鵲喜滋滋地鬆開擦幹的小雛鳥,照葫蘆畫瓢地把另外兩隻小雛鳥拎出蛋殼,給它們也包包起來,輕柔地擦幹。
楚年全程沒有動手,微笑地看著女兒照顧小鳥。
沒一會兒,丹鶴回來了。
他沒有去弄蟲子,而是過去廚房要了點米粒和水。
“不是,才破殼的鳥吃什麽東西,喝兩口水就行了,再把米泡一泡,隨便喂兩口。”
“是這樣嗎?”小喜鵲將信將疑,接過水和米粒,在桌子上攤開,喂它們喝了點水。
小雛鳥們對外麵充滿了好奇,然而才破殼,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半癱著喝水,時不時抬起頭,打量一下小喜鵲。
小喜鵲看得歡喜,用指腹揉撚它們毛絨絨的腦袋,問楚年:“阿爹,這是什麽鳥呀?”
“我也不認得。”楚年搖了搖頭。
於是兩人看向丹鶴。
丹鶴說:“雁子。”
小喜鵲嘟嘴:“小燕子都是穿花衣的,你不要唬我。”
丹鶴:“這是大雁子。”
楚年:“是那個冬天了會一字排開,一起往南邊飛的那種?”
丹鶴點了點頭,還是很嫌棄它們,離遠了幾步。